广场上,许多弟子都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那些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也不东张西望的人,其实在暗中传音议论。
而竹林中的竹楼上,几位长老正在安抚和劝说传功长老。
“传功长老,不要再说了。
这是弟子之间的公平决斗,我们不宜出面,更不能插手啊!”
“楚青云只是个内院弟子,而你是位高权重的长老啊!
你怎能跟他一般见识?
那不是自降身份,让别人看笑话吗?”
“师兄,我们知道你是担心端木长风。
但你也看到了,楚青云是故意激怒你,其实他不敢残害端木长风。”
“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别再出声了。
弟子之间的事,让他们自行解决。
你可要爱惜羽毛,珍惜你这几十年来积攒的名声和威望啊!”
几位长老苦口婆心地劝说,但传功长老的怒火,哪有那么容易消失?
“该死的小畜生,实在是无法无天!
这种卑鄙之人,绝不能留!
今天他敢当众诋毁本座,明天就敢跟我们动手!
无论如何,本座今天都要惩治他,否则颜面何存?”
传功长老语气怨毒地咒骂着,一副不把楚青云逐出书院,绝不罢休的姿态。
但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划破夜幕,落在了竹楼上。
“被一个十几岁的弟子,反驳到哑口无言,还当众失态。
你是怎么当长老的?
上百岁的年龄,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让几位长老都皱起眉头。
传功长老更是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双眼中闪烁着怒火,双拳也捏得嘎吱作响。
“刑罚长老,你有种再说一遍?
看本座的笑话是吗?
我们已有二十年未交过手了,你敢不敢与本座比一场?”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刑罚长老。
传功长老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喝问道,浑身也升腾着战意和怒火。
刑罚长老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老夫冤枉你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几十年来,你一次都没赢过老夫。
你想比斗,老夫随时奉陪!”
“你……”传功长老被当面揭短,羞愤的都快爆炸了。
旁边几位长老连忙按住他,再次出言相劝。
“传功长老,冷静,一定要冷静啊!”
“近两千弟子都在广场上,你可千万别胡来,否则脸面就丢尽了!”
“刑罚师兄,你也少说两句。”
刑罚长老没有再出言刺激传功长老,他在几位长老的劝说下,也逐渐恢复冷静。
然后,他怒视着刑罚长老,喝问道:“好,为了书院的名誉,本座可以不再过问他们的决斗。
但楚青云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当众顶撞和斥责书院长老,该当何罪?
你这个刑罚长老,可别偏袒徇私!”
传功长老的怒火必须发泄。
如果刑罚长老要徇私,他定会到院主那里去告状!
刑罚长老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沉声问道:“何为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顶撞和斥责,又是如何定义的?”
“你什么意思?”传功长老眯起双眼,语气又变得阴沉。
刑罚长老直视着他,沉声问道:“楚青云所言,可有一个脏字?可有骂过你?”
传功长老将楚青云那番话回忆了三遍,确实没找到脏字,不禁沉默了。
刑罚长老又问:“他可有歪曲事实?恶意编纂谎言污蔑你?”
“有!”传功长老毫不犹豫地道:“他竟敢说本座是在害自己的弟子,这就是污蔑!”
刑罚长老皱眉反问:“你借了天玄金轮给端木长风,但没让他炼化天玄金轮,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