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
李公公见太后高兴,自己也眉开眼笑:“奴才一会儿就吩咐人装上,看云姑娘还喜欢什么,一并装走。”
“敢情不是惦记我,是特意跑来打秋风来了。”太后笑,“你这样,早晚要把哀家的祥宁宫搬空了。”
云卿浅眨了眨眼睛:“会吗?”
“会的。”太后严肃道,“所以你日后还是少来几趟。”
李公公凑趣儿:“那可不行,云姑娘还是要多来,云姑娘来了,娘娘就高兴。”
一群人打趣逗乐,太后心情畅快,吃的比以往都多。
吃过饭,李公公带人将东西撤下去,都守在殿外。
“宸儿此去江南会有危险,但你放心他定会好好回来,不会错过你们的婚期。”太后眼底划过一抹嘲弄,“萧逸珗就是个蠢货,真以为将宸儿支出去就能在京都一手遮天了?当了傀儡还不知。”
云卿浅笑:“云国公、宋子文,都是赵王的依仗。”
“宋子文倒是一心想捧着赵王上位,不过宋家能力就在哪儿了,若无外援,仅靠着宋子文在文人学子中间的名声,赵王压根没希望,所以他们才扒着云国公还有那个周恒。”
提起靖边侯,太后娘娘就一肚子火气。
“小时候还在哀家宫里养过一段时间,也是个知道忠孝节悌的孩子,怎么外放了几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明里暗里耍了多少花招,当真是权欲迷人眼呐。”
云卿浅垂眸想了想:“您说靖边侯以前忠孝节悌?”
“周恒幼年时期十分有他父亲的风范,有一次和皇帝外出狩猎在林子里迷了路……可将众人吓坏了,最后是他背着皇帝回来的,他打死了一头狼,浑身都是伤,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十几岁的孩子哀家也心疼,问他不害怕吗?他说害怕,但是他父亲教导他要忠君爱国,他能和皇帝一起死,但绝不能独活。”
太后摇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不一样了……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了。”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变化,总能弄明白的。”
云卿浅忽然觉得靖边侯身上或许还藏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才是他背弃朝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