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让人惊讶的存在,除了那神秘莫测的玄一仙尊。
千雅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让他们有这种表现。
可是仙尊正在闭关,更从来不曾有收徒的经历。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大殿上呢?
千雅忍不住转身,与身后的男子四目相对。
一张薄情薄意唇,面如冠玉,皮肤透出一丝丝病态的苍白。
眉目分明,瞳孔是纯粹的漆黑,黑得好似是宇宙无尽的深渊。
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长身玉立,墨发如瀑,容颜惊为天人,气质堪比谪仙。
男子身穿一身月牙色白袍,非但没有任何突兀,还更使得他的容貌升华。
仿佛白色是为他生,为他存在。
就是那九天之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吧。
他的外表冰清玉洁,冷静的双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吸引着周遭的视线。
那男子淡淡的看了千雅一眼,视线微微停滞。
这一眼看得千雅心跳加快,眼眸忍不住瞪大些许,身子变得无比僵硬。
从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千雅便认得他就是从前的那个人。
即使他们的容貌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可他们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情绪,那般的冰凉淡漠,没有生机。
没有任何事或人能进入到他们眼中,仿佛始终游离在世俗之外。
千雅忍住身体的颤抖,用力的掐紧了手掌心。
现在的她与之前的容貌完全不一样,他不会猜得出来其实这个人是她。
果然,看了一会儿后,男人便移开了视线。
他伸出手一挥,玉牌凭空出现。
最后那玉牌来到了千雅面前,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
千雅倒是生出了几分犹豫,整个人看着玉牌,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报复这个男人,而放弃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去接近他,报复他真的是她心中所想吗?
看着迟迟不动的少女,司徒景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他应算出日后仍有一劫难,此劫或导致身死道消。
隐隐约约察觉到那劫难是与眼前的少女有关。
很多事,越是想去弄个清楚,反而越是困惑。
心中一旦有了执念,就像线团,只会越扯越乱。
心如止水,乱则不明。
司徒景不相信会有人能成为他命中的劫难。
无论是他的骄傲自信,都不会让司徒景去相信这个荒谬的结论。
所以他来此,主动收少女为徒。
倒要看看,这天道如何教他,为一人,不顾天下人。
司徒景想着,面上却不露分毫。
有风刮过,卷起他的衣袍,真如天上的仙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