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时间,没有回去睡觉,只是在休息室里靠在躺椅上小睡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这个梦! 梦里的一切都来的莫名其妙,江逾白不知道那画面是怎么来的,但是那种懊恼的感觉却深深的刺在江逾白的心头上,让江逾白从心底里生出来一种急迫感与一种奇异的愧疚感,他的头皮都被这种感觉逼着,让江逾白一刻都等不 了。 就好像...他再等一会儿,石清莲就要死掉了一样! 他现在就要见石清莲。 “什么时间了。”江逾白爬起来问,他语调有些颤,手心都是湿冷的汗。 “十点半了。”助理回答:“离江哥的戏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要不江哥再睡会?” 江逾白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起身就往外面走,一边走还一边问:“她呢?” 助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愣了半响后说:“季揽秋吗?她一直没出来,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吧,江哥要去看看季揽秋吗?” “谁他妈问季揽秋!我问的是她,是她!”江逾白胸口处的疼痛尚未消散,整个人如同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整个休息室都是江逾白的咆哮。 助理们都被喊懵了,直到有人小声说了一句:“江哥问的是石清莲吗?我刚才在影棚那边看见她了。” 江逾白甩开助理搀扶他的手,踉跄着就往影棚跑。 影棚就搭建在甲板下方的船舱里,一走进去一股腐朽闷热的潮味儿直冲脑门,江逾白忍着眉头往下走,果然在穿插的人群之中,找到了石清莲的影子。 石清莲换了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上衣袖子有点长,盖住了她的半个手掌,袖口软软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只露出来一截白嫩的指尖,她手里捧着一袋饼干,正行走在影棚里,头顶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光影在她的棕色柔软长发上晃动,显得她的脸越发白嫩可爱。 江逾白狂暴了一路的心就在这一刻安稳下来了,四肢百骸都涌上一股暖流。 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他忙起来顾不上吃饭,石清莲就常常捧着自己烤好的饼干来找他,然后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是只超级黏人的小猫猫,贴在他身边用柔软的绒毛蹭他的手。 江逾白突然有点后悔,他为什么要对石清莲那么凶? 江逾白在心里想,之前石清莲去找沈蕴玉搭戏、故意跟他闹别扭的事情他就不计较了。 想着,江逾白穿过人群,快步走向了石清莲。 然而,在几秒钟后,他看见石清莲走到一个角落处站定,蹲下,一脸乖巧地向一个人递过去了那袋饼干。 江逾白脚步一顿。 影棚内人声吵杂,江逾白却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他只能看见这么一幅画面。 石清莲蹲在地上,一张脸被光照的发光,那人坐在昏暗里,背靠着墙,唇间点了一支烟,撩起眼皮,目 光冷锐的看着石清莲。 “不好意思。”沈蕴玉神色冷厌:“我不喜欢跟有主的人有牵扯,麻烦你离我远点。” 沈蕴玉的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格外锐利,兴许是脱离了镜头,所以懒得再演,看石清莲的时候,像是要把石清莲这张皮都给撕开一般。 “我,我没主,我也不是想跟你炒作。”石清莲知道沈蕴玉是什么意思,她在这个时间段里还跟江逾白纠缠不清呢,在外人眼里,她跟江逾白是暧昧关系,沈蕴玉不爱搭理她很正常。 她有点怕沈蕴玉,因为他见过沈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