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翻身躲在沙发后面, 不敢将自己暴露在狙击手的枪口下。 他想起自己办公桌抽屉里有一支望远镜,于是匍匐着摸到办公桌下面,伸手摸索着打开抽屉, 拿一支小巧的望远镜 ,又翻滚着躲回沙发背后。 这时,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皮斯克吓得一个哆嗦,后想起自己的手机被刚的狙击手打碎了, 现在响起的是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而一般会拨打他办公室座机电话的人, 都是来找枡山宪三的,而不是来找皮斯克的。 这让皮斯克悄悄松了口气,他就怕是朗姆或者琴酒打电话过来逼他自尽。 但皮斯克心里也清楚,如果他不能自己逃, 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没有被组织救援的价值, 但有被组织灭口的价值,所以他被警方抓捕, 就真的死定了。若是能够自己逃回组织,哪怕没有多少价值, 组织也不会处死他, 顶多是失自永远只能生活组织监控的基地内了。 可只要活下,就有希望。 皮斯克根本没有理会响个不停的座机电话, 努力思考着破局逃的办法。 他举起望远镜朝刚狙击枪子弹射过来的方向看过, 试图寻找刚那个毁掉自己手机的狙击手。 皮斯克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狙击手一般都会打一枪迅速换一个地方,不会在一个狙击点待太久, 而他从被狙击到现在的时间已足够狙击手离开刚那个狙击点了。 只是让皮斯克没想到的是,他通过望远镜看见了对面商业大楼顶部正端着狙击枪的狙击手, 那一头紫灰色的头发分醒目。 对方正趴在瞄准镜前,也在注视着他的作,在他看见对方的时候,对方也看见了他。 迹部景原! 看见那头紫灰色头发之后,皮斯克迅速认了狙击手的身份。 没想到刚那个打碎他手机的狙击手竟是连朗姆都感到忌惮的迹部景原。 这时,皮斯克发现迹部景原竟在对他做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这让皮斯克陷入了怔中。 他放下望远镜,看向那个依旧响个不停的座机电话,略微的沉思犹豫之后,他还是匍匐着摸过,躲在桌子底下接了电话。 如果迹部景原真的想杀他的话,之前那一枪击中的就不是他的手机了,而是他的脑袋。 皮斯克想到组织对自己的放弃,又愤怒又恐惧,想到迹部景原是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样是又憎恨又恐惧。 但两边他哪个都惹不起,最终他只能先接通电话,看看迹部景原想搞什么鬼。 皮斯克接通电话之后一个字也不说,就等对面先开口说话。 这是组织成员贯有的谨慎。 景原听见对面沉默的呼吸声,也不在意自己先开口:“枡山社,你好,我是迹部景原。” 皮斯克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迹部景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们警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应该没资格逮捕我吧?” 他还天真的希冀着警方能够遵守他们的游戏规则,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抓他。 而景原只是轻笑了一声,说道:“枡山社,你作为组织成员,不至于这么天真吧?” 皮斯克脸色一沉,自己的身份果暴露了,到底是怎么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