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经济作物,可是产量极少,根本就没有贩子愿意千里迢迢跑过来收。
大家都自己吃了。
衣食来源还是牧业。
以及,安夏所知的旅游业,现在根本还没有。
没有黄金周,没有双休日,最长的、可以乱走的假期就是婚假。
所以,这里也没有任何的配套设施,来这里就是纯纯的吃苦,如果不是想走忆苦思甜路线,谁也不会来这。
“这边本来水草就不茂盛,放牧的话……能活吗?”安夏惊讶。
“能啊,沙漠里有绿洲,当地人知道怎么找。”
“我听说沙丘会流动,会流去绿洲吗?”
“哈,安同志还知道沙丘会流动啊,会,有的绿洲会被吞掉,要是赶着驼队过去,就要扑空咯。”
他介绍了他们所的现状,管着幅员辽阔的地盘:“加起来也就十几户人家,最大的业务来源是找走失的骆驼和牧民的小孩,有时候也找找狗……哈哈哈……也不会有人愿意跑过来定居的。
就算城里有人杀人放火拐卖小孩的也不会来我们这里啊,说句不好听的,来我们这里,还不如坐牢呢,起码有吃有喝。
所以,我们就算明年再上这个系统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把申请经费的事情记下来了,明年报预算的时候,绝对不会漏掉。”
“要是电力能供上的话,能配上一个也是好的,以后,你们这里会有许多人来玩。”安夏说。
接待同志好像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来这玩?玩沙子啊?沙子有什么好玩的?哎,我就想去你们大城市,看看高楼大厦,干干净净,红花绿树的。”
与安夏一起来的同事颇有些浪漫主义在身上:“来玩肯定还是会有,黄沙百战穿金甲,大漠孤烟直,多有意思。”
接待同志指着窗外,一脸的不屑:“喏,黄沙百战穿金甲,你们现在知道那不是假的了吧,吹一吹,铁皮都能给你吹漏了。”
他顿了顿,满怀着憧憬:“还是去江南好,我看过一本小说,叫《剑花、烟雨、江南》,多美的名字。还有什么梅子黄时雨……”
看他的表情,是真的很向往了。
出身江南的同事露出刚才接待同志的同款表情:“梅雨,最长连下过四个月,一天太阳没见着,洗的衣服永远干不了,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拖把上长蘑菇,墙根下面生青苔……”
大漠与江南双方彼此吐槽自家的环境,唯一能认同的就是这边的经济真的好差,离哪里都很远。
“其实……我说句实话,明年可能都申请不下来,91年下了个文件,说要启动全国防沙治沙工程,我们旗的全部经费都投在固沙上了,唉,再不管的话,巴丹吉林就要跟腾格里沙漠混在一起了,到时候,还不知道沙尘暴会变成什么样子。”
安夏现在真心觉得……他们确实不太着急用电脑,管辖地区一共就那么几个活人,也没什么流入流出,来个陌生人,热情的牧民都会打听他们是来干嘛的,安夏现在就是,去哪儿都特别扎眼,感觉走到哪里都有眼睛好奇地盯着她。
此前借给Emma’s house的无人机现在已经算二手,卖是不好卖了,不如再让它们发挥一点余热。
安夏找到右旗领导 ,提出可以借给他们无人机,用来播散草种子和喷水。
比起靠人力,苦哈哈地在大沙漠上一点一点走,要快许多倍。
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半小时,飞机两分钟就喷完了。
领导对无人机毫无概念,安夏命人送两架过来,顺便搞辆越野车过来。
来都来了,难得现在巴丹吉林一个人类都没有,随便玩。
看到“越野车”的模样,安夏沉默了。
野吗?特别野!
北京吉普,质量一级棒,能在战争年代用的真正好物,坐上去毫无减震感,方向盘贼硬,要花巨大的力气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