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在纽约开会。怎么办?总不能说我就为了生孩子而生孩子。”
安夏的利嘴让妈妈一时招架不住,两人言辞越来越激烈。
陆雪从中打圆场:“阿姨,我们现在还年轻,要以事业为重,我家里情况很差,没有父母家人可以帮扶,实在是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给夏夏的,只有靠我自己。我不想拖夏夏的后腿,所以,我想再进一步,确定能给夏夏安稳的生活以后,再说。”
妈妈刚好借机下台阶:“行吧行吧,以后我不管了。”
“谢谢阿姨体谅。”
在桌下,安夏悄悄伸出手,向陆雪比了个大拇指。
陆雪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安夏也紧握住了他的手,上下摇了摇。
如同革命同志相见时的握手。
聊完不受待见的家长里短话题,安夏让妈妈帮忙算算,能在哪些地方压成本,才能让正规厂家的货压得跟倒爷的货一样低。
身为当初纺织九厂的老会计,算这个,还不是小菜一碟。
妈妈接过安夏递来的基础数据,卷起了袖子,戴上眼镜,瞬间进入工作状态。
一手握笔,一手打算盘,手指如飞。
陆雪悄声问:“她怎么不喜欢用电脑?不是给装了软件吗?”
安夏耸耸肩:“她喜欢算盘,有质感。”
很快,算出来几个数字,除了计算成本之外,妈妈还顺手把“中国货”现在的对俄销售量做了个对比。
不高。
基本上是靠商贸公司小打小闹,没有形成规模化的运输和销售。
“应该可以整装运到俄罗斯境内,然后由各个代理商承包销量。”安夏托着下巴,脑中已经勾勒出销售网络图。
首先,要找到那个叫红姐的人。
第二天,安夏和陆雪并没有在服装批发市场找到红姐,有人说红姐已经把摊位交给别人打理了。
帮红姐打理那个摊位的是个中年女性,她听说陆雪是国家干部,觉得不可小视,便带着安夏和陆雪一起去红姐家里。
在路上,她对安夏说:“一会儿,你进去就行了。他站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帮他传达。”
“啊?为什么?”安夏不解。
红姐是皇帝吗?
说话还要太监宫女中转?
中年女性叹了口气:“作孽啊……唉……她怕男人。”
“为什么?”
中年女性压低了声音:“五月的事啦,你们不知道啊?就是K3列车上的事。”
陆雪恍然大悟:“我知道!”
安夏也想起来,她看过一部电影,就叫《中俄列车大劫案》,说是真实事件改编,有三个女乘客被轮番侮辱了六天六夜。
中年女性说:“她现在跟女人说话没事,都很正常,算账做生意什么的都没有问题……就是……见不得男人。”
安夏对陆雪说:“你就站门口吧。”
到了红姐家,安夏受到了欢迎,红姐的国际倒爷生意已经做得很大,家里住的是商品房,至少有一百多平方,装饰华丽。
除了正常的家庭小摆设之外,安夏还看到了枪,长的,短的,都摆在随时可以拔出来的地方。
除了枪,红姐身上还有一个小挎包,包里放着一个电击器。
看见安夏的表情,红姐不好意思的笑笑:“见笑了,我知道在国内用不上,不过图个安心,现在外面稍微有点动静,我就得握着枪才觉得安全。”
躲在楼梯口的陆雪觉得此时已经安全,便来回走动两步,活动一下。
屋里的红姐忽然右手拔枪,左手握着电击器:“门外有男人?!”
安夏怕她冲出去把陆雪给毙了,赶紧说:“是我朋友,他不进来,你放心。”
红姐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夏站起身:“我让他到小区外面等我吧。”
红姐缓缓地放下枪和电击器,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