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宁身上这三种可能都存在,说白了就是没有明确方向,所以白天鹅才不想在这条支线小路上浪费时间。
但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他们现在所掌握的关于顾宁的信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什么所谓的证人、证言、证据,仅是一点“线索信息”,以及顾宁刚刚说过的几句话,即便用最笨的“穷举法”,把这些逐一拿出来“验”顾宁,也不会耗上太久。
于天雷看出罗漾在头脑风暴,满眼期待,并贴心地保持安静,可没过几秒发现白天鹅已经转身,摆明要撤,情急之下伸手拦人:“哎,你别走啊……”
不料还没碰到那件米白色的校庆纪念服,对方忽然侧过身,“啪”地打掉“不速之手”。
于天雷手背立刻起了一片红。
他揉着可怜小手,又懵又气:“你纸糊的,不能碰?”
白天鹅维持着侧身姿势,斜睨着于天雷:“最好别碰。”
忍。
于天雷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把眼前这张高贵冷艳的脸替换成四个黑体加粗的大字——救命恩人。
好,一下子气儿就顺了。
“咳,裴正自杀的时候……那个……反正……谢了。”天雷同学实力演绎什么叫一句话说得稀碎。
白天鹅倒是听懂了:“哦,不客气。”
声音微凉好听,感情趋近于零。
于天雷还以为对方会装逼一两句,比如什么“我也只是随口提醒”、“救你的是罗漾”之类,事实证明想多了。他早该知道的,这位同学从506初登场无缝切入谈话就已经体现出了特质——直接。
虽彼此气场不和,但相比拐弯抹角,于天雷更乐意跟直接的打交道:“我拦你没别的意思,支线是你和罗漾解锁的,相信我,罗漾肯定能再问出点什么,你啥都不用干,就在这里等一会儿,别回头真有进度了你反倒错过。”
白天鹅轻轻皱眉,困惑的眼神仿佛在问,错过就错过了,有什么可惜?
于天雷磨牙:“我一个白蹭进度的都没走,你走了,我还怎么心安理得地蹭!”
白天鹅与他对视几秒:“你看起来很心安理得。”
于天雷:“……”瞎说什么大实话。
就在两位同学纠纠缠缠的时候,罗漾飞速运转的大脑已经完成了顾宁相关的“穷举法”,罗列出来其实没几条。
与顾宁相关的信息——
张雅乐唯一的朋友。
无条件相信《校园印象》是张雅乐的作品,但不敢公开为其发声。
对裴正持“负面态度”,至少言语之间表现出的是这样,却对“裴正发疯自杀”一事产生明显恐惧,原因不详。
顾宁自己说过的、与张雅乐事件相关的话——
【裴教授可以搞画展,邀请各界人士前来对比鉴定,他有人脉有名望,雅乐根本不是对手……】
【雅乐很崇拜裴教授,经常偷偷临摹教授的画,有时我都觉得他的临摹可以以假乱真……】
【雅乐跟我说,那幅《校园印象》他在裴教授画室里画的,裴教授的画室不在这里,在校园西南角一个废弃的防空洞,平时根本没人过去,更没监控……】
“信息”和“当事人说辞”拉出清单来就这六条,其中有“存疑空间”的又更少,罗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因裴正自杀而恐惧”是最直观突破口。
可这一点已经帮他们解锁支线了,还能问出更多东西吗?
总要再试一下的。
“顾宁,”罗漾走进画室,径直来到已经坐到画板后的男生面前,“你那么确信画是张雅乐的,那你觉得裴正突然发疯,是因为将学生的画据为己有而心怀愧疚,还是遭到了某种无法解释的因果报应?”
顾宁只看着自己画布,头也不抬,然而拿着画笔的手在不易察觉地轻抖。
“你又为什么害怕,”罗漾步步紧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