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焦顺两只大脚扳到自己腿上,从两侧开始捶打。
焦顺哼哼着侧卷了身子,水懒似的环住邢岫烟后臀,两只手待要顺势从腰身往上搜敛,却被邢岫烟死死压住,连声讨饶:“爷,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外间……”
见她羞急,焦顺也不好强来,便又翘着脚去撩拨司棋,结果被司棋暗中狠捶了两下,直疼的龇牙咧嘴,这才暂时老实了。
遂正经道:“这是你提出来的吧?林姑娘那性子,可未必理会这些有的没的——往后有什么跟爷直说就是了,难道爷还怕在你面前丢了面子不成?”
“我也是见了林妹妹,才突然想起来的。”
邢岫烟笑道:“再说爷在衙门里多少军国大事惦记着,这些杂七杂八的琐碎本就该我们挂心才对。”
听焦顺哼哼着回了个鼻音,她便岔开话题禀起了家务事。
徐氏如今一门心思都在新宅子上,来旺则是一心扑在衙门里,家里上上下下都是邢岫烟在打理,连各处迎来送往也都是她掌着。
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能处置的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除了晴雯和玉钏之间的明争暗斗无力平息,连司棋的暴脾气都被邢岫烟压制了下去——当然,焦顺也帮着狠狠压了司棋几回,消解了火气,发掘了水性。
听她轻声软语的禀事,焦顺心下越发的满意,家中果然就得有这么个识大体的镇着。
恰好尤氏刚有了身孕,暂时不能开门迎客,索性就独宠她一段时日好了。
想是这么想。
第二天傍晚刚从衙门回来,却突然得了贾蓉的帖子,邀焦顺过府饮宴。
尤氏现下肯定是不能行房的,那就是李纨和邢氏了。
而李纨这两个月不知是为了躲着邢氏,还是为此闹了情绪,一直躲着不曾与焦顺私会。
所以邢氏的概率应该更大一些。
尤其贾赦也该出关了,凭她那藤蔓也似的秉性,必是要寻自己这主心骨拿主意的。
想到这里,焦顺还专门替邢氏琢磨了些对策。
谁知等赶到宁国府之后,却发现贾蓉这次下帖子请客,还真就是为了请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蓉又突然来了句:“叔叔最近可是得罪了二婶婶?”
原来他这次宴请焦顺,为的竟是王熙凤的事情。
…………
这事儿还要从假山上说起。
却说王熙凤逃也似的离了那假山,一路是越想越恼。
她虽出入不避男丁,内里却比尤氏、邢氏等人都要坚贞保守,何况又最在意尊卑身份,平素里常以国公府主母自矜,如今却被旧日家奴当面调戏,心中的屈辱感远胜当初遭逢贾瑞。
等到了家中,几乎就要将满口银牙咬碎。
在客厅心浮气躁的褪去孔雀羽的袍子,不等平儿伸手接过,她就气咻咻抛在了地上。
不想进了里间竟就迎面遭了一阵寒风,却是收拾屋子的丫鬟正开着窗户通风,因主人回来的太快,没能及时把窗户关好。
若搁在平时,王熙凤也不过就呵斥两声。
如今正在气头上,却是想也不想劈头盖脸就是一记耳光,嘴里骂道:“丧良心的狗奴才,大冬天的开着窗户,是想冻死你主子不成?!”
那丫鬟一时被打的懵了,捂着脸委屈道:“是奶奶先前说屋里气浊,我才……”
“好啊,你这刁奴还敢还嘴!”
王熙凤见她还意图分辩,气的扯住她的头发反正又是两个耳光。
平儿见那丫鬟嘴角都破了,忙上将她搡开,佯怒道:“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还不赶紧把窗户关了滚出去!”
然后又回身赔笑劝道:“奶奶息怒、奶奶息怒,何苦为这小蹄子气坏了身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熙凤怒视平儿,心道这小蹄子与焦家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顾更周祥,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