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兴趣,耐着性子听她抱怨完,就想要回去复命。
“你急什么!”
金钏儿一把扯住了她,硬是拖到了西厢房里,看看左右无人,从箱子底下翻出个小包袱,塞给玉钏儿道:“拿回去改改,瞧你们家大爷好不好这一口。”
“这是什么?”
玉钏儿好奇的扒开一瞧,却见里面裹着几件半透的真丝睡裙,虽未曾展露全貌,但也能看出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她当下略微涨红了双颊,啐道:“姐姐哪来的这种东西?忒也羞人……”
“哪是我的!是薛家姨太太送给太太的,先前太太和老爷和好,凭的就是这几件宝贝——昨儿因大吵了一架,太太赌气让我都拿去烧掉,我寻思怪可惜的,倒不如你拿回去改一改,穿给你们家大爷瞧瞧。”
“这贴身穿过的物件……”
玉钏儿一面撇嘴露出些嫌弃之色,一面却又紧攥着不肯撒手,拿腔拿调的道:“罢了,我回去好生洗一洗吧。”
说着,便告辞离开。
金钏儿忙追上去,叮咛她这事儿切不可外传,不然自己只怕就要吃挂落了。
玉钏儿道了声‘我理会的’,就抱着那包袱匆匆回了焦家。
一路无话。
却说焦顺听说贾政又搬去了外书房,便不由想起了前两次的遭遇。
虽说难免也有些心痒,可贾政也算是待他不薄,倒不好再三的与他的小妾私相授受。
故此就想着趁早把事情了了,免得到了晚上徒增尴尬。
他重新披上大氅,正要出门,不想却被玉钏儿拦了下来,媚眼如丝的道:“大爷晚上早些回来,我给您个惊喜……嘻嘻。”
说着,拧腰晃臀的去了。
却原来她半路上想到,今儿是自己的正日子,若错过今儿只怕要等到五日后——中间有个‘双’日子——才轮到自己独宠,又想着这衣裳指定是清洗过的,于是就等不及想要献宝。
焦顺虽不明所以,但听她言之凿凿的,心下自也多了期待。
笑骂一声‘好个小蹄子’,这才急匆匆的出了家门。
等在外书房见到贾政,焦顺把今儿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贾政也是恼怒非常,那陈永鹏矮他一辈,素日里也还算恭敬,不想却闹出这等事情来。
现如今不比去年十月里,衙门里谁不知道焦顺是自己的‘爱将’?
陈永鹏这般肆无忌惮的想要陷害焦顺,明显是不给自己面子。
贾政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咬牙道:“贤侄放心,我这一两日就去齐国府讨个说法,让陈世兄好生惩戒惩戒这厮!”
对他嘴里的‘惩戒’,焦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期盼。
贾政素来是兔子扛枪窝里横,在家中——尤其是儿子面前,显得威严满满说一不二,在外面却惯爱搞什么‘做人留一线’‘得饶人处且饶人’。
别看他现在说的咬牙切齿,真到了齐国府里,怕就只剩下和风细雨了。
不过即便只是和风细雨,应该也能表明立场,让那陈永鹏短时间内不敢再生事。
两人随后又探讨了一番,巡视组这次南下要走的路线,以及需要格外主意的事项。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焦顺就推说家中有事,想要尽早告辞你还。
贾政留他不得,便命赵姨娘取来一柄扇子,递给焦顺道:“这是我前几日偶然所得,虽不如你那柄扇骨精巧,却胜在自身齐整,又有前朝名家的题跋。”
不想他倒还记得那扇骨的事儿。
“这如何使得。”
焦顺忙推脱道:“那扇骨我是作价七百两卖给大老爷的,却怎好再拿您的好处?”
贾珍把脸一板:“啰嗦什么,岂不闻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
焦顺只得收下了那扇子。
等出了外书房,心下倒颇有些羞愧。
贾政如此对待自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