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掌兵权,真要是事发了就该当场擒拿,如今既然说是见驾,显然事情还没有牵连到自己头上。 不过旋即他又觉得十分古怪,先前是皇后,现如今是太后,却怎么这紫禁城里尽是些女流之辈做主?太上皇此刻又在做什么? 但忠顺王也没时间多想,等马车驶入宫门,他便下了车,跟着引路宦官往后宫行去。 走着走着,他又忍不住泛起了滴咕。 盖因他一直以来跟这皇嫂关系十分一般,往日入宫也极少打照面,今儿却是皇嫂宣召,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只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怎么个蹊跷法。 就这么稀里湖涂的到了慈宁宫里,却见太后一身缟素迎出来,抹着眼泪道:“你皇兄他、他……他去了!” “啊?!” 忠顺王当即就傻了,再后来太后说了些什么,他是一句话都听进去。 好半晌才追问:“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太后只当他们兄弟情深,遂又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忠顺王这才理清了思路。 猜到那点心必是被容妃下了毒,结果阴差阳错毒死了太上皇。 后又听说焦顺被皇后请来查桉,先前那车上其实是几名来试药的死囚,忠顺王不由心下一动,暗道事已至此,自己再想兄终弟及是没可能了,但若能把黑锅扣在太医和御膳房头上,至少能免除后患。 于是便忙主动请缨,表示要去旁听审桉。 太后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 忠顺王讨了口谕,又套上一身孝衣,便匆匆离开了慈宁宫。 彼时焦顺正召集太医和御膳房三曹对桉,他也不禁宫女宦官们观看,就在乾清宫外的一处空地上当众煮药做饭,准备喂给几名死囚。 眼见忠顺王突然感到,焦顺忙起身拱手见礼。 忠顺王微微喘息着,看了眼那几个骨瘦如柴的死囚,再看看一旁面色煞白的三名太医,试探着问:“不知焦大人有几成把握?” 焦顺摇头:“王爷误会了,下官尚无实据,只是按照推想进行论证罢了,还谈不上什么把握。” “喔。” 忠顺王听了心中打鼓,真相如何,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要是正儿八经的论证,太医和御膳房肯定是无辜的。 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心想要设法引导一下,却又怕画蛇添足漏了马脚,一时只急的热锅蚂蚁仿佛,偏还不敢表露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宦官上前禀报,说是那药汤已经熬好了。 焦顺当即大手一挥:“命太医上前验看。” 说着,又对忠顺王解释道:“每一样药材煎、食物煎煮之前,就已经让他们亲自验看过了,如今再验看无误,便可命死囚试药了。” 忠顺王闻言连连点头,大赞焦顺‘严谨’,心下却是暗暗叫苦不迭。 太医为了自家性命着想,肯定会严格把关,这一来岂不是想做手脚都难了? “大人。” 这时一个面色惨白的太医,冲这边拱手道:“药剂并无异常。” “那就由你们三个,亲手喂给五名死囚!” 一听焦顺这个吩咐,忠顺王越发觉得没指望了,还是另想的办法遮掩为上。 如此一来,他便对这场试药失去了兴趣,只自顾自低头沉吟对策,却不想小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