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焦府阖家团聚的同时。揵 储秀宫中。 皇后与吴贵妃各据炕几一端,皇后紧并着两腿端庄正坐,吴贵妃慵懒的斜倚在靠垫上,娇小的身形几乎整个陷了进去。 “那焦顺莫不是习过武?若不然怎么能独斗两个刺客,而毫发无伤?我可听说了,那两个刺客手里的兵刃,可都涂着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吴贵妃一面好奇的询问着,一面不自觉的勾动着双足,时而曼妙轻旋、时而笔直绷紧、时而画出优美弧度,就仿似正在床榻间起舞一般。 虽是在自己的寝殿内,虽然面对的是有着共同秘密的姐妹,但皇后的坐姿依旧是无可挑剔。 只见她轻轻摇头道:“这倒不曾听说过,只说是上过两年蒙学——或许是因为身大力不亏吧,瞧他那身量,以一敌二应该也不难。” 说到‘身大力不亏’时,她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忙端起杏仁茶抿了一口借以掩饰。揵 吴贵妃两眼放光的盯着皇后的嘴角,直到皇后放下茶杯,用帕子揩去嘴角的茶渍,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离题千里的来了句:“这杏仁茶可还使得?” 说话间,原本律动的双足悄然绞紧。 “味道还好,就是沏的浓了些、浊了些。” 皇后随口答了,忽然醒悟过来,嗔怪的横了吴贵妃一眼,道:“我还说妹妹来就来了,怎么还自带了茶水,却原来……下回再不能上你这恶当了!” 吴贵妃掩嘴直笑,她近来最大的爱好,就是千方百计的将幻想照进现实。 都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焦顺那两篇奏折虽远不如名著,却也起到了类似的效果——皇后每每下意识将自己代入其中,吴贵妃却是每每将皇后代入其中。 两人正在笑闹之际,外面忽然有人禀报,说是贤德妃已经奉召而来。揵 皇后闻言忙道:“快请进来。” 说着,又起身向外间迎去。 吴贵妃有些不情愿,但也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自从上回皇后提起‘去母存子’的典故,她在人前收敛了一些,但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经习惯了在人前随心所欲,如今便是有心想要收敛,也万难回到从前那副谨言慎行伏低做小的模样了。 却说两人在外面与贾元春互相见了礼,又引着她到了里间落座。 皇后和吴贵妃依旧是各据炕几一端,而贾元春则是坐在了宫女们临时增设的椅子上,三人皆是宫里一等一的出挑人物,春兰秋菊齐聚一堂可说是各有胜场。 皇后娘娘胜在气质脱俗端庄典雅,一颦一笑尽显皇家风范,观之如春风拂面,却又凛然不可侵犯;吴贵妃精擅舞乐,身材玲珑小巧、保养的紧致细嫩,虽是三人当中唯一生产过的妇人,望之却如同十五六岁的少女仿佛。揵 至于贾元春,原本和皇后一样也是走的温婉端庄路线,但经历了最近的种种,绝美的五官上平添了几分淡然疏离,配上那黄金比例的高挑身段,妥妥的冷傲御姐风范。 却说吴贵妃本来已经坐好了,余光在桌上一扫,忽然又起身殷勤的倒了杯茶水,亲自送到贤德妃面前,促狭笑道:“妹妹快尝尝,这可是皇后娘娘最爱喝的。” 皇后在旁听了,不由又狠狠剜了她一眼。 吴贵妃却丝毫不以为意,笑吟吟的又坐回了原位,顺手还给皇后续满了一杯,直惹的皇后两颊飞红。 贾元春先道一声谢,又捧着那杏仁茶轻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