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了几岁吧?” “那又如何?” 焦顺将身形板正,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势:“他是草字辈儿的,本来就该称我一声叔叔,况官场上年纪大的认年轻的做义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我这个还算是好的呢。” 林黛玉对官场那些歪风邪气丝毫不感兴趣,笑过之后,便又好奇的问:“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第二件么。” 焦顺先买了个关子,然后才道:“是找我替宝兄弟鸣不平来了。” “鸣不平?” 林黛玉闻言诧异道:“他成日躲在大观园里,还有人能冤屈了他不成?” 能在焦顺面前,坦然提起贾宝玉来,足见这‘两日’双方的关系又有增进。 “不是那么回事……” 焦顺便把贾宝玉受到死狗礼物,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事儿说了,然后又反问:“你道那送死狗的人又是哪个?” “是哪个?” “正是他未来的大舅哥薛蟠!” “薛家大哥?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黛玉一时被弄湖涂了。 “说起来这事儿还和你有关,宝玉得知你远赴苏州,便又哭又闹的说要把你找回去,还当众说要娶你过门,与薛姑娘平起平坐呢。” 说到这里,焦顺笑而不语的看着林黛玉。 林黛玉先是一愣,继而轻咬朱唇道:“他却当我是什么人?又当宝姐姐是什么人?即便没有……” 她抬头与焦顺对视了一眼,旋即又忙低下头:“我如今也绝不可能再回荣国府!” “除此之外,这话还有藐视圣意的嫌疑。” 焦顺笑道:“所以荣国府一直压着消息没外传,偏不知怎么就让薛蟠听了去,然后……” 说着,他两手一摊:“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林黛玉没有再开口,拨弄着棋盒里的棋子,默默的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 与此同时。 大观园怡红院内,探春正拉着李纨、王熙凤两个,商量过几天贾母寿诞的事儿,就见袭人从里间出来,欢喜道:“三姑娘、两位奶奶,你们快进去瞧瞧吧,二爷总算是认得人了!” 姑嫂几个闻言,忙跟着她进到了里间。 果然贾宝玉的目光不再是直勾勾呆愣愣的,而是随着三人的位置缓缓调整——当然了,比起正常人来,还是显得呆滞了些。 “哥哥可好些了?” 探春直接坐到了床头,又顺势帮贾宝玉掖了掖被角。 “好多了。” 贾宝玉勉强一笑,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掠过,又吃力的问:“太太呢?” 王熙凤接茬道:“太太过会儿要在藕香榭待客,所以才让我们替她守在这里。” “待客?” “也不是什么外客。” 王熙凤甩着帕子,啧啧赞叹:“就是后廊上五嫂的儿子芸哥儿,原先不过是个打秋风的破落户,跟着焦顺历练了两年,如今竟就出息了,成了什么五军都督府都事,与你一样,也是从七品呢!” 她话里话外多少带了些揶揄的味道。 但贾宝玉对于官职什么的,从来就没放在心里,当下只好奇的问:“就算芸哥儿做了官儿,也没必要让太太亲自招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