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时雪雁才迟来半步道:“老…焦大爷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姑娘的底细,断不会行那辣手摧花之事。” 顿了顿,她忙又红着脸岔开话题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怎么劝姑娘留在京城。” 她刚才是要说‘老爷’吧? 紫娟悄悄斜了雪雁一眼,当初这小蹄子就偏着焦大爷,如今可算是得了势。 王嬷嬷却还没转过弯来,抬手指了指里面,纳闷道:“都这样了,姐儿还要回苏州?” “姑娘这么做只是想报恩,并没有要与焦大爷长相厮守的意思。”紫娟叹息道:“住进这院子的第二天,她就让我和雪雁去码头打听包船南下的事儿,显然是去意甚坚。” 王嬷嬷脸上一苦,碎碎念的都囔道:“既然一定要走,那又何必再赔上名节?这等到了苏州还怎么嫁人?” 雪雁撇嘴:“姑娘压根就没想过要嫁人,只打算守……”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藕官突然震声道:“抛开名节不谈,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姑娘这么做也算是恩怨分明了!” 顿了顿,她又道:“要照我说,去苏州也未必就差了,林家在苏州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再说了,谁不知道咱们姑娘和荣国府的关系?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难道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门骚扰不成?” 这话一出,雪雁登时就急了眼:“你懂个什么?!林家四代单传,老家的亲戚早都已经出了五服,素日里也不曾有过什么来往——不说别的,姑娘在荣国府这些年,就从来没接到过苏州的只言片语!” 说着,又冲藕官横眉立目道:“连我这土生土长的,都不知道苏州那边儿到底是个什么情景,你倒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敢说未必差得了?!” “藕官也没别的意思。” 藕官刚要开口,旁边紫娟先抢着帮她解释了一句,不过旋即又补充道:“不过姑娘的身子一向娇弱,怕只怕路上舟车劳顿的生受不住。” 她当初是木石前盟最坚定的拥趸,但眼下姑娘就要献身于焦大爷了,再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还有什么用? 听两位姐姐先后表达了态度,春纤也忙跟着帮腔道:“姑娘这几年吃的药,都是邢姨娘托焦大爷煞费苦心收集来的,如今身子才刚将养的好了些,若去了南边儿,莫说凭咱们自己吃不吃的起,怕就怕有钱都未必能买的到!” 四个人中,倒有三个希望林黛玉能留在京城。 这倒也并不奇怪,紫娟、雪雁、春纤都是在京城长大的,且自小跟着林黛玉养在大宅门里,极少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更何况是万里之外的苏州。 故此一个个的全都视南下为畏途。 而藕官本就是从南边买来的,且又颇有几分男儿心性,自然没觉得去苏州有什么不妥。 却说四个丫鬟各自表露了心意之后,便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到了王嬷嬷身上。 王嬷嬷虽然在原着中戏份极少,但凭借她乳母的身份,天然就比别个更有发言权。 紫娟顺势走过去,拉住她的袖子轻声道:“王妈妈,这事儿只怕还得您来拿个章程。” “这……” 王嬷嬷愁眉苦脸的都囔:“去苏州那边儿未必妥当,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也确实让人提心吊胆的——可、可咱们家姑娘,能是那听劝的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 话音刚落,雪雁便忙道:“咱们齐心协力,不怕……” 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