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大人能人所不能,我等肉体凡胎如何能参的透?” 焦顺听了哈哈一笑,似乎是被戳中痒处,态度愈发倨傲得意。 于是又有几个跳出来拍马屁的,主要以匠师为主,但也杂了两个工读生。 就在马屁声渐成主流的时候,忽有一人道:“会不会……是在那根手杖上做了什么手脚?” 教室内为之一静,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却见这回跳出来的,又是那黑皮白牙的青年。 这次他更显畏缩,但吞了口唾沫,还是继续道:“祭酒大人先是点明那手杖是深深楔入地底的,方才又特意用袖子拢住手腕,岂不明摆着是在提醒我等,这机关就在手杖上?” 教室里仍是一片寂静。 但这寂静很快便被焦顺的笑声打破了,他笑了几声神情陡然一肃,抬手用教鞭狠狠敲了敲黑板上方的标语,沉声道:“你们谁来给我读一读这四个字?” 台下一片静默,尤其是方才大拍马屁的那些人,个顶个缩手缩脚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进去。 只有那黑皮青年受了鼓舞,站起身大声道:“报告祭酒大人,上面写的是‘格物致知’!” “没错!” 焦顺也挥舞着教鞭提高了音量:“我工学的宗旨正是格物致知,而不是装神弄鬼,更不是逢迎拍马!” 旋即,他又挨个看了刚才的‘积极分子’一眼,冷笑道:“本官听说最近学校里颇有些不正之风,这倒也正常,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就连总宪天下的督察院,也不免混入一些害群之马。” 说着,他勐然将教鞭拍在桌子上,怒道:“但本官绝不能容忍你们把这股歪风带到课堂上,把教室当成是迎来送往的所在!” “方才曲意逢迎的匠师一律罚奉半月,学生连续两个月不得进入甲字班,至于你……” 他看向第一个开口的吹捧的匠师,冷冷道:“即刻逐出工学,永不叙用!” 说完,也不管台下如何反应,背着手扬长而去。 等到了教室外面,他又特意交代跟出来的董恂,暗中调查一下那黑皮青年的身份背景,然后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工学。 其实他这一番雷霆大作,细究起来实在有些牵强,说到底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趁机杀一杀工学的风气罢了。 不过焦某人毕竟是工学祭酒,多少还是要干点儿正事儿的,总不能每天十二个时辰全都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吧? 当然了,下班之后该怎么浪还怎么浪。 一路无话。 等回到家里,就见史湘云正拉着林黛玉打羽毛球,夕阳映照下,两人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副风景画。 不过林黛玉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尽管湘云打回来的都是高抛高接的养生球,她每一次挥拍还是得咬牙去拼。 眼见焦顺从外面进来,她像是瞧见救星一般,忙不迭喊了停,边用帕子擦汗边道:“焦大哥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先……” “你又想耍赖!” 史湘云却不依,扒着拦网恼道:“说好了打到日落的,这才打了一刻钟你就想跑!” “谁知道焦大哥回来的这么早?” 林黛玉依旧嘴硬,冷不防却听焦顺摆手笑道:“林妹妹不用管我,我换一身衣裳还要出去的。” 说着,自顾自的进了堂屋。 邢岫烟和平儿也忙领着丫鬟跟进去伺候。 史湘云得意的一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