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进言的。” 隆源帝沉吟半晌,再次抬起搭在皇后肩头的手肘,指着正中御座道:“扶朕过去。”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这时候果然还是焦畅卿的名头最管用。 等扶着皇帝在龙椅上坐定,皇后又与容妃找来几个靠枕,拱卫在皇帝左右,让他得以保持半躺半靠的姿势。 容妃因担心自己方才故意磨洋工的举动,给皇帝留了不好的印象,所以这时候格外殷勤,因那几个靠枕软的软硬的硬,都不怎么合皇帝的意,她便自告奋勇褪去厚底绣鞋,膝行几步绕到后面,用胸怀托住了皇帝的后脑勺。 若在往日,这般情趣少不得换来皇帝几句挑逗、赞赏。 但现如今,隆源帝却也不过就是哼哼了两声,便再没有下文了。 反倒是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忍不住问起了焦顺的行止,然后再三差人督促。 就这般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焦顺快步进殿大礼参拜。 “平身吧。” 皇帝虚抬了一下手,下意识正了正身形,后面容妃急忙挺胸跟随,却听隆源帝随后便又关切道:“爱卿的身子可是大好了?” 焦顺刚从地上爬起来,闻言忙又躬身道:“托陛下洪福,数日前便已康复,只是怕留有病气,才不敢擅入宫中。” 说话间,他偷瞄了眼皇帝的气色,却不料入眼的却是色气。 这勐一眼扫过去,简直就像是皇帝长了仨脑袋! 焦顺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却听皇帝又问:“爱卿可知朕今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臣,不知。” 焦顺其实已经大致已经猜到了,皇帝这时候宣自己入宫,左右不过是两种可能,一是为了殿试的事儿,毕竟直到现在殿试排名也还没有公布;第二种可能,就是为了王子腾的事儿。 不过看皇帝一上来先关心自己的病情,显然是前者的可能更大一些——毕竟自己和王家的渊源,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真要是为了王子腾的事儿紧急召见,纵然不因此遭到迁怒,也不该是这般关怀备至。 皇帝闻言,立刻对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戴权道:“去将那名单取来。” 戴权躬身应了,快步绕回帘幕后面,不多时托着个卷轴从里面出来,送到了焦顺面前。 皇帝又吩咐道:“你且打开瞧瞧。” 焦顺这才接过来,小心翼翼展开细瞧。 果不其然,这上面正是殿试的排名,除了名姓籍贯之外,排名靠前的考生还各有一小段点评,主要褒贬的就是那些与新政有关的问题。 再细看一甲状元、榜眼、探花的点评,夸赞全都是《试论乌西国缘何雄强于世》的策论文章。 焦顺心下不由暗暗叫苦,自己是献策让隆源帝趁机为新政取才不假,可也没想到皇帝会纯以这方面定排名,连三鼎甲都想包揽。 如此排名要是放出去,只怕朝堂上又要炸锅了。 可这话皇帝肯定不爱听。于是只能他一面装作仔细阅读,一面琢磨着该如何解劝。 不多时皇帝等的不耐,再次开口道:“朕在五日前,就已经拟好了一份名单转给太上皇过目,结果两天前太上皇又原封不动退了回来——朕当时以为太上皇不明就里,于是特意加了点评,谁料今日又被退回!” 说到后半句,他半瘫的脸上越发扭曲。 焦顺还以为皇帝把自己喊来,是为了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