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抬手一挡,将那弓箭扫到一旁,然后大步流星的上前,不由分说直接将探春揽进了怀里,口中语无伦次的的激动道:“妹妹说的是什么话?早当初我就想娶妹妹过门,后被妹妹坚词所拒,才不敢再提此事——如今妹妹回心转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 说着,用力将探春抱起来,欢天喜地转了几圈。 等重新放下时,见探春依恋的伏在自己怀里,他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叮嘱探春保守秘密,至少也要等到史湘云嫁过来一段时间之后,再将此事公布出来。 不想却听探春趴在自己肩头,轻声似呢喃,却又无比坚定的道:“焦大哥,我不在乎你这些话是真是假,就算只是缓兵之计,我也要让它弄假成真——若不成,母宁死!” “哈、哈哈……” 焦顺身子一僵,讪笑几声挠头道:“怎么、怎么可能是假的?难道当初在这桃林之中,我没有主动向你提出兼祧的事儿?” 说着,又故作深情的垂首去吻她的额头。 只是被这丫头三番两次的威胁、拆穿,原本十成的演技,此时最多也就剩下七成,多少杂了一丝不自然。 而探春虽然猜到他口不应心,反应却依旧炽烈如火,当即抬头将樱唇奉上,两只手也攀上了焦顺的脖子。 从拥吻到躺平几乎是一气呵成,即便是初冬寒冷的夜风,也无法浇灭这场抵死的缠绵…… ………… 是夜。 林黛玉依旧是在辗转反侧中睡去。 第二天恹恹的刚醒过来,就听说探春病倒了,她忙汇同了迎春、湘云、惜春几个前去探望。 进了秋爽斋,就见探春里三层外三层裹的粽子仿佛,时不时咳嗽上两声,一张瓜子脸更是红彤彤的彷似火烧,偏就这般模样,她仍不肯休息,依旧强撑着在客厅里处置家务。 史湘云见状,上手先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登时惊道:“你不要命了?是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重要,还是你的身子重要?快,我扶你回屋躺下,这些事情托给珠大嫂去做就是了。” “我哪有那么娇贵。” 探春一笑,反手推搡史湘云道:“离我远些,别过了病气。” 湘云却不肯撒手:“你多半是疯了!便凤姐姐当家做主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还要歇一歇呢,何况是你这个临时顶替的?” 探春也只是不依。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林黛玉站出来道:“你同她啰嗦个什么,咱们直接禀给太太,让大嫂过来替她就是。” 说着,转头就要往外走。 但探春却开口叫住了她,同时裹着被子无奈起身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们了,我去屋里歇着总可以吧?” 湘云立刻扶住了她,嘴里笑道:“看来还是林姐姐能治你。” 探春立刻笑道:“那就让能治我的来,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请林姐姐‘诊断诊断’。” 说着,朝林黛玉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 林黛玉微微蹙眉,但还是上前替下了史湘云。 史湘云原想换到另一侧,却被探春抬手阻止了,笑道:“你要是心疼我,就赶紧去把大嫂请来坐镇。” 史湘云不明所以,但也瞧出了探春的坚决。 于是便莫名其妙的松了手,目视两个憔悴的人走进了里间,然后回顾迎春道:“二姐姐,你说三姐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