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昭儿这回算不得如蒙大赦了,只捂着脸如丧考妣的往外走。 等屋里只余下夫妻两个,贾琏的脸色反倒缓和了些,也不管王熙凤如何,轻车熟路的往靠墙的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道:“你弄那药,是打算给谁用的?” 王熙凤那肯说实话? 板着脸远远的坐到了梳妆台前,冷道:“什么药?这没头没尾的,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 贾琏哂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这药多半不是用在太太身上,就是用在薛家!” 毕竟是多年夫妻,贾琏这回是一猜即中。 王熙凤面色微变,却硬挺着依旧不认。 不过贾琏这次来,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来的,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早先他因不喜王熙凤在床上古板,才变着法子的去偷腥。 如今那些庸脂俗粉看厌了,反倒是王熙凤成了偷不着的。 这时候再一琢磨,自己平生所经历过的女人,竟还是属这明媒正娶的最有滋味。 连那古板守旧的态度,也有了别样的韵味——若不如此,又怎算的良家淑女? 故此这几个月里,他好几次腆着脸想要复合,却都被王熙凤无情拒绝了。 可越是求之不得,他就越是挠心挠肺的。 因此风闻昭儿买药,又靠着对王熙凤的熟悉,隐约猜出她目的之后,贾琏便想借着这股东风重归于好。 眼见王熙凤抵死不认,他的态度反倒越发缓和了,摆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劝道:“要我说,你们好歹是亲姑侄,何必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况且现如今老爷病重,大太太又主动向咱们示好,咱们还不如先搬回东跨院里,等捱到老爷归天,那边儿还不都是你我做主?” “呸~” 话音刚落,王熙凤蹭一下子蹿将起来,怒视贾琏骂道:“没囊气的东西,你这么多年在这府上鞍前马后的,为的就是去东跨院里偏安一隅?!” 没等贾琏开口,她又鄙弃道:“就连老爷那样的人,尚且还有争雄的心思,偏你……果然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说别的倒罢了,说自己还不如贾赦,这贾琏却是不能忍了,也蹿将起来恼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若不是为了你好,只等着你闹的没法收拾,再……” “那你直管作壁上观就好!” 王熙凤不屑抢白,旋即抬手往外一指:“二爷请回吧,我这小庙容不得您这尊大神。” “你、你你!” 贾琏气的直跳脚,眼见王熙凤眼中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他一时火往上撞,扑上去勐地抱住了王熙凤,嘴里喝到:“爷今儿非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王熙凤没想到他突然动粗,一下子失了先手,随后再怎么挣扎也还是被贾琏裹挟着往床上走去。 “奶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外面平儿扬声道:“老太太请您过去呢。” 屋内贾琏的动作一僵,王熙凤趁势挣脱开来,顾不得身上散乱,立刻夺门逃到了外面。 贾琏气的一捶床,咬牙切齿道:“跑跑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且不提他在屋里如何窝火。 却说王熙凤惊魂未定的到了外间,让平儿帮着整理了一下身上,便忙不迭的逃出了家门。 等走到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