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爷想要延续来家的香火,不也是为了孝道?” 这话就纯属往焦某人脸上贴金了,实际上他对于延续香火什么的压根就不看重,只是乐得打着这个名头娶两个老婆罢了。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巴不得再兼祧几房,以一人之力直接凑个老九门。 林黛玉的心结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消解掉,但把心里话说出来,再有邢岫烟从旁宽慰,情绪也多少有些改善,等用了山楂水,更是觉着腹中饥饿。 邢岫烟见状,忙吩咐让紫娟去厨房里找些现成的,又好克化的食物来。 素云听了,担心灶上人酸言怪语的,便自告奋勇陪着紫娟一起去了厨房。 不想两人结伴到了大观园的厨房里,就见里面只有两三个帮佣的守着锅灶,且一个个魂不守舍探头探脑的。 这园子明着是李纨在管,素云也算半个管事,见此情景不由喝问:“怎么回事?其它人呢?柳嫂子人呢?这眼见就要午时了,你们灶上是要唱空城计不成?!” 那几个帮佣吓的脸上变色,忙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解释道:“姑娘明鉴,不是我们偷懒,实在是方才闹出一桩大事,因涉及咱们灶上的人,柳嫂子她们就过去帮着解劝了。” “是啊、是啊,您瞧,这该预备的早都预备好了,正等着下锅呢就出事儿了!” “我们也不敢误了做饭,可要是眼瞧着闹到太太跟前儿,也伤了大奶奶的脸面不是?” “停停停,先别吵!” 听了这一箩筐,素云脑仁都疼,忙抬手下压示意她们暂时住嘴,然后点选了一个熟识的问:“你来说,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竟连灶上做饭都给耽误了?!” 那妇人这才从头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却原来那坠儿的母亲正是灶上的厨娘之一,平儿请示过王熙凤后,便带着将她唤到藕香榭内,做声作色的表示坠儿已经招认了,让坠儿母亲不要自误。 那坠儿母亲初时一个劲儿的给自家女儿辩解,旁边有婆子见状,又疾言厉色的呵斥了两声,她便软了,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求平儿高抬贵手。 陪审的婆子见状便以为是结桉了,但平儿却瞧出不对来,遂暂时按下不在审问,转而去打听探春袭人那边儿的成果。 结果那坠儿一味哭喊、抵死不认。 双方互通有无,一时都有些吃不准,于是袭人便提议干脆让这母女两个当面对质。 结果这一下子就闹出了事端。 那坠儿母亲一见女儿,噼头盖脸上去就是几个耳光,边打边质问女儿到底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把二奶奶、三姑娘都给惊动了。 坠儿仍是哭诉不认,她母亲愈发恼羞,当即拳脚齐下。 探春平儿见不是个法子,正待命人将她们分开,不想坠儿竟就一头撞在了廊柱上,直撞的头破血流人事不省。 当时藕香榭里一阵大乱,探春急忙张罗着去请大夫,又命人取金疮药来给坠儿止血。 不想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也不知慌乱中谁露了底,让坠儿母亲听出这是内外勾结的盗桉,当即哭喊着冲出了藕香榭,自称是屈打成招,又嚷着要见老爷太太,给自己和女儿申冤昭雪。 袭人忙命人去追,好容易才在半路上截住坠儿母亲,却也已经闹的满园风雨。 再之后,三人好说歹说,那坠儿母亲依旧坐地撒泼,哭喊着要让老爷太太主持公道,再不然就去报官。 平儿见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