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烛台而立,偏那裤腿中间竟不见一丝一缕的‘圣光’泄出。
这标新立异的穿着,难道也是王夫人一脉嫡传的?
可王夫人只在里面创新,她却怎么敢……
虽然焦顺没敢多看,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但贾元春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凝目,不过元春倒并没觉得焦顺太过失礼,只是满心的羞臊与无奈。
前阵子工部奉命又进献了一批自行车,妃嫔纷纷骑车招摇过市,几成宫内一景。
结果没过多久,就有嫔妃的裙子被卷进了链条里,裙摆被撕成两截不说,人也摔的够呛。
皇帝因此仿照西人贵妇骑马的图画,设计了出这款修身马裤,命内府做了百十条分发各宫。
原本大多数嫔妃都是羞于穿在身上的。
直到前些天容妃开了先河,连着受了三四日独宠,嫔妃们才纷纷效仿,到如今这宫里骑车子不穿修身马裤的,反倒成了异类,甚至连皇后娘娘都不曾例外。
贾元春虽觉得不成体统,可也不好逆势而为。
方才皇帝让宣焦顺进宫时,她就觉得不妥,可旁敲侧击了几回,隆源帝却都置若罔闻,一味的拉着她说话,压根不给她进屋换装的机会。
故此会被焦顺偷眼打量,也并不足奇。
她忍着心头羞臊,微微伏低身子回道:“臣妾年幼时,家父也不曾短了骑射,只是后来补了工部的缺,每日忙于案牍就少了习练。”
“哈哈……”
隆源帝一笑,摆手道:“再往后骑射就未必能排得上用场了,不练也罢、不练也罢。”
说着,又问焦顺:“那隆源一式也该投产了吧?”
“回陛下。”
焦顺忙拱手:“已经在小批量试产了,这毕竟是以陛下年号命名的,由不得半点差池,所以工部的意思是边造边改进,一则设法弥补射程上的欠缺,二则也要试着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可能的降低成本——等克服了这两样,才会大规模量产列装。”
隆源帝其实恨不能立刻把这新枪,连同自己的威名一起散播出去,可听焦顺说是为了自己名号考量,便立刻点着头改口道:“这是老成之言,有你帮着军械司把关,朕也就能放心了。”
旋即又问:“焦爱卿,你觉得在千步廊铺一条铁轨如何?这样那些腐儒就能天天……”
“陛下。”
贾元春突然开口打断了皇帝,凑上前拿起本就在皇帝手边的茶水,送到他手心里道:“茶要凉了。”
隆源帝不快的横了她一眼,心知她是不想自己在外臣面前大肆贬斥儒生文臣,可焦顺是自己的心腹爱将,又与文臣们势同水火,跟他抱怨几句又有什么要紧的?
这时就听焦顺回道:“陛下的主意自然极好,只是此物声势极大,若要布置在千步廊,恐怕还要设法减小动静,以免搅扰到各衙办公。”
说着,又面露难色:“但若少了声势,却又怕一时不察磕碰到街上的官民,所以还请陛下容臣一些时间,也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隆源帝提出要在千步廊铺铁轨,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罢了,若是焦顺唱反调,他说不定真要一意孤行,可听焦顺认真考量其中的难处,反倒觉得过于麻烦,于是摆手道:“罢罢罢,那就不在千步廊铺设了——却不知依爱卿之间,这火车该用在何处?”
见隆源帝还在纠缠这些问题,焦顺心下满是无奈,他夜叩宫门难道是为了和皇帝闲聊不成?
但他也不好主动提醒,只能继续耐着性子认真答道:“以臣拙见,不如在城外铺一条通往西山的铁路,日常往城内运送水、煤等物。”
“煤且不说,这些年托陛下洪福,京城里人口日渐繁盛,但城内吃水的问题也愈发严重,根据臣的调查,中产以上的人家,每月用在吃水上的挑费,已经比太祖朝时高了两三倍。”
“因西山本就产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