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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妙玉这副癫狂模样,焦顺微微一愣的功夫,静仪早从身后扑出,慌急叫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你快停下来啊!”
说着,就欲上前拉扯阻拦。
不想妙玉竟是充耳不闻,依旧咒骂着一棍接一棍的往那佛像上打砸,力气还大的惊人,任凭静仪怎么拉扯也遮拦不住。
当然了,这所谓的力气惊人也要看跟谁比,等到焦顺上前单手攥住那烧火棍时,她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再难撼动分毫。
焦顺见妙玉神色狰狞大汗淋漓,明明直面自己,眼中却只有那残破的佛像,手上竭力较劲儿,口中仍是咒骂不已,便知她多半是迷了心窍,继而想起范进中举的典故,于是猛地爆喝一声:“你带发修行,分明尘根未断;亲近宝玉,必是凡心未了,一个未断未了的俗人,又怎敢奢求佛陀庇佑?!”
说着,使出三分力一巴掌抽在那欺霜赛雪的脸上,当下只打的妙玉身子一侧歪,她茫茫然转回头看向焦顺,嘴里吐出两字:“是你?”
然后松脱了手里的烧火棍,两眼一翻向后便倒。
静仪急忙将她抱住,眼见那瓜子脸上印了通红指印不说,连嘴角也渗出些血丝来,不由心疼的埋怨道:“师姐都这样了,大人怎么还忍心下得去手?!”
“你懂什么?”
焦顺把手里烧火棍递到静仪眼前,让她看了看上面沾染的血迹,又指了指妙玉的手。
静仪这才发现自家姑娘双手的虎口都已经震裂了,正泊泊的往外淌血,这时又听焦顺道:“她这是犯了失心疯,一旦力竭只怕性命难保,我若不吓一吓她,她又怎么可能冷静下来?走,先把她放到床上,再请个大夫诊治诊治。”
说着,直接从静仪怀里将妙玉横抱了起来。
静仪听他说的有理,便忙在前面引路,领着焦顺转到偏殿,谁知那偏殿里竟也是一片狼藉,尤其是床上、褥子上,都被烧火棍染的黑一团白一块,莫说是躺下了,连站上去都得仔细挑地方落脚。
静仪登时又乱了方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计划外的状况让焦顺也是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他就又舒展开眉头,扬声道:“慌什么,我在这附近有处外宅,不妨先把她带过去安置——只是你们两个最好消停些,莫要再给我节外生枝!”
静仪闻言大喜,自然是连声的保证。
于是焦顺又抱着妙玉出了小巷,带着这主仆二人乘车转奔他处。
…………
酉时初刻【下午5:15】。
妙玉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无一处不酸痛难当,连眼皮也似有千斤之重,挣扎了许久都未能整开眼睛。
直到几勺微苦的汤剂慢慢喂到嘴里,滋润了干涩辛辣的嗓子,她才终于勉力睁开了眼睛,却见正上方拢着一顶熟悉又陌生的真丝帷幔,身上也盖着细绸的被子。
她迷糊了片刻,几疑又是身在梦中。
这时耳边传来几声急切的呼唤,她侧头望去,入目的也不再是简陋破败又一览无遗的偏殿,而是摆满了精致家具的卧室。
“这里是……”
妙玉艰难的问了句,也不等静仪答话,忽然又一骨碌爬起来,紧紧抓住静仪的手腕激动道:“你、你没走?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却原来她一开始昏迷除了急怒攻心之外,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良所致,等到中午腹中饥饿难耐,就自然而然的醒了过来。
结果里里外外找不见静仪,只以为静仪也抛下自己走了,于是情绪彻底崩溃,这才闹出了怒砸佛像的事情。
眼见她激动的浑身乱颤,静仪忙扶着她躺回了床上,又连声宽慰道:“师姐放心,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