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越发将个熟透了的身子,在焦顺怀里挨挨蹭蹭,嘴里却冷哼道:“哼~这话你也只能哄哄那些小姑娘,却怎敢拿来诳我?”
“天地良心!”
焦顺一挺腰杆,语带双关的道:“我有多‘实诚’,二奶奶难道还不知道?”
“呸~”
王熙凤啐了一口,轻咬银牙忍不住伸手往下攀探。
两人好一通耳鬓厮磨,直到外面传出司棋呼喊奶娘的声音,王熙凤这才终于想起了正事儿,忙一边用帕子揩拭发烫的嫩手,一边追问道:“你到底是惹上什么官司了,这当口被人追拿回来?”
“是礼部有人要坑我,我是苦主。”
焦顺自然知道她关心的是什么,一面重新系上裤腰带,一面解释道:“你放心,该安排的我早就安排好了,过两日你安排人和贾芸一起南下,他是个精明的,就有什么处置不了,也会快马加鞭禀给京里。”
“到底不如你亲自过去来的稳妥。”
王熙凤说着,又道:“罢了,反正是立了契的,到时候若赔了,我只管找你!”
“二奶奶只管放心。”
焦顺嘿笑道:“我这把柄都被你攥在手里,难道还敢反悔不成?”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王熙凤笑骂一声,挣开焦顺的怀抱向外走去,临出门又千娇百媚的回身道:“下回等你休沐时,我和平儿就去园子里逛逛。”
定下这青天白日的邀约,也不等焦顺回应,她便推门走了出去。
…………
返回头再说尤家姐妹。
直到焦顺突然接到上峰命令,急急忙忙返回城内之后,尤二姐听外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人前泄露了奸情。
当下红头胀脸心如鹿撞,顾不得尤二姐还未彻底缓过劲儿来,更不敢等大夫前来诊治,只一叠声的催促车夫赶紧返程。
路上她提心吊胆想东想西,一忽儿担心史家因此刁难找衅,一忽儿又期盼着焦顺趁势将自己迎娶过门。
当然了,她自己也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但再怎么渺茫的可能性,也并不能阻止一个怀春少女对美好未来的畅想。
半路上尤叁姐逐渐缓过劲来,以手掩面呜咽出声。
初时尤二姐还以为妹妹是在哭,后来才听出那是笑声,当即心下就是一个突兀,这节骨眼上若哭出来还好,这笑……
“妹妹。”
她忙伸手搭在尤叁姐肩头,轻声宽慰道:“姓柳的不识好歹错过了你,那是他没福气,你又何苦……”
“别说了!”
尤叁姐一声低吼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大笑道:“哈哈哈,我真是太蠢了、太蠢了,那姓焦的早就看出来我是一厢情愿,偏我还要自欺欺人……哈哈哈,真是蠢到家了!”
笑着笑着,她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直咳的整个身子卷成了虾米。
尤二姐忙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又拿帕子去接她咳出来的口水、河水、鼻涕水。
等到发现那咳嗽出来的,竟还夹杂了一丝丝的血水,尤二姐愈发惶恐起来,自责道:“早知道我该等你看过大夫再回城的——你等着,我这就让人找家坐诊的医馆……”
“不、不用了。”
尤二姐艰难的摇了摇头,发出的声音粗粝暗哑:“我只是伤到了嗓子,没什么大碍。”
说着,又噗嗤一笑:“亏我还担心他囊中羞涩,把一应家私都典当成了盘缠,不想他倒留了五十两给我——哈哈,五十两,他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即便是京城里下叁滥的娼妇,只怕也不止这个价码!”
其实未必有这个价码。
不过尤二姐自然不会在这上面较真儿,而是下意识的追问:“信里夹了银票?那我怎么没……”
说到一半,便想到应该是丢在水里了,惋惜之余也忙劝道:“不过是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