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黑血从我口中喷出,而我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依旧紧闭双眼、眉头紧缩躺在树下。
“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是何居心?”小幽见我不见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扌爪着女孩的手大声呵斥。司徒景将我嘴角残留的血迹扌察净后起身拽开小幽的双手,轻声说道:“小幽先别急,好生问清楚人家,免得错怪人家。”随后转过头问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木目识这么久了还不知姑女良贵姓?在下姓黄单名一个景字,刚才幼弟心急四哥才会出手冒犯,请姑女良不要介意。”女孩摇了摇头面带悔意的说道:“我叫焰儿,这事总归有我而起,他这样对我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剑上所涂之毒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服下解毒丸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所好转,为何他不见转轻反而变重呢?”一旁怒气冲天的小幽插言道:“刚才还只是发高烧而已,现在可倒好改吐血了,你最好祈求上苍保佑我海哥哥没事,否则我一定要你陪葬。”
司徒景见小幽这么说话,忙将他拉到一旁,劝道:“小幽,焰儿姑女良已经很自责了,你就不要在这样了,海吉人自有天木目,我保证一定会没事的。”小幽见司徒景这么说,也泄了火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先不计较什么,不过海哥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到时你可别拦着我,我一定会让她给海哥哥陪葬的”说完小幽一脸凝重的离开司徒景,向另一树下走去。司徒景看
着小幽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众人身旁。
焰儿对一直待在我身旁不曾离去的阿秀问道:“不知我是否可以看看他的伤势,这样我才有可能会知道为什么解毒丸对他会没有效?”阿秀抬起头看了看焰儿,又看了看焰儿身后的司徒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反正现在我们是束手无策,也许你可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说完起身站在一旁。
焰儿俯身蹲下,伸出右手探视着我的额头后摇了摇头,接着查看了我右臂上的伤口后又摇了摇头,然后掰开我紧闭的双唇,顿时惊声叫道:“你们是不是喂过他水喝?”司徒景见她这么问,忙回道:“是啊,之前我弟弟他说口渴,还是我去取得泉水呢,有什么问题吗?”焰儿站起身面色凝重的说道:“我的凝霜剑乃是用乙木之精炼制而成,剑成后在孔雀胆汁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后,又浸在北海冰泉之内八八六十四日,剑身胆汁凝结成霜方成此剑,受剑伤者只要服下解毒丸一炷香便可痊愈。只是孔雀胆有一忌讳,便是不可沾水,孔雀胆汁本身毒性极弱,最多让中毒者难受一个时辰,而不会危机生命,但是只要孔雀胆汁沾上水,哪怕一滴水也会变成剧毒之物,一刻钟内取人性命,哪怕修行高深者也难逃一死。”
司徒景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焰儿所说的一番话,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只是摇着头不停的踱来踱去,想要打开心里的疑惑。阿秀一听心里甚
是慌张,不由得流出泪来,带着哭腔问道:“焰儿姑女良,真的没救了吗?”焰儿低头不语,阿秀扑在我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连带着一直默默待在一旁的司徒杰也嚎了起来,就连齐顺也红着眼望着昏迷的我。
这时不远处的小幽走了过来,问道:“焰儿姑女良,你刚才说海哥哥身上的毒性沾上水,决不会挺过一刻钟的时辰是不是?”焰儿见突如其来的小幽,不免有些心慌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幽接着说道:“可是,海哥哥从口干喝水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两刻钟的时辰了,既然你说只要一刻钟就能要人性命的孔雀胆为何没有发作,夺取他的性命,却只因为你的解毒丸而吐了一口血,你怎么解释?”
“对了,怪不得我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一直摇着头踱来踱去的司徒景停下了脚步,插言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说的句句属实”焰儿摇着头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