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示爱,义银已经有了一些感觉。当年那段情,在织田信长心中份量不轻。
如何巧妙得利用织田信长对自己的情意,跳出足利织田围剿自己的困局,成功跑路。就看此刻,自己的演技是否足够精湛。
两人相互揣摩对方心思,却不知道一边低头不语的羽柴秀吉,早已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抵在掌心,钻心的疼。
心爱的男人在面前乞求主君,羽柴秀吉却没有一点办法帮他。
只能看着自己的主君以侵略的眼光在他身上扫视,就像是打量一件迟早会瓜熟落地的战利品。
羽柴秀吉的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懦弱的恨意。三年了,自己还是如此卑微无能。在他眼中,甚至没有自己的存在。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自己真的能有一天飞上云霄吗?他真的会属于自己吗?
羽柴秀吉自卑得深深低下头,不愿意去面对现实。自己只是地上的草鸡,而他是天上的凤凰。所谓梦想,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不管羽柴秀吉在旁边如何自怨自怜,斯波义银感觉气氛正好,火候到了,开始飙起演技。
他叹了一声,毅然道。
“也罢,未来的事,谁能说的清楚。斯波家业是我一手复兴,寄希望于她人的慈悲,是我不对。”
见义银再次打起精神,织田信长眼中露出欣赏。斯波义银不是寻常男子,这也是织田信长痴迷于他的原因。
他不但英俊,有能力,更重要的是那份百折不挠,为了复兴家业,不断开拓进取的意志。
织田信长为人乖戾狂傲,也不得不承认,斯波义银真是绝代无双的武家奇男子。
只见义银微微鞠躬道。
“大争之世,群雌逐鹿。
斯波家的未来,不该由织田殿下的怜悯决定,而是由我来决定!我收回刚才的话,还请织田殿下见谅!”
织田信长鞠躬还礼,算是接受了义银的说法。
义银正色道。
“我想与织田殿下做一个交易。”
织田信长不动声色道。
“请说。”
义银面露伤感,说道。
“你也认识雪乃,当年我第一次去你那里,就是阳乃雪乃随我过去的。对了,那时秀吉也在。”
羽柴秀吉浑身一抖,明白义银说的是哪件事。
织田信长眼神一动,表情柔和,似乎在追忆什么。
义银继续说道。
“雪乃为了城下町谣言一事,擅自出奔,聚集浪人剑客壬生狼,行天诛之事。
城下町那些谣言,其实并不都是谣言,对吗?”
看着义银看似毫不在意的说起自己的丑闻,织田信长反而有些听不下去,冷冷说道。
“你就一定要这么作贱自己?”
义银看向织田信长,说道。
“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
雪乃为我的名誉而战,落得重伤不醒。壬生狼还在为了她的遗命而战,准备再次出击。
我曾经以为,那些事已经是过眼云烟。我曾经以为,我三年浴血奋战,早已将当时脱下的衣服,重新穿在了身上。
但我从未想到过,人世间的恶意竟然如此有趣。足利义昭为了让我改嫁,制造出来的谣言,就是当初我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你让我如何否认?”
织田信长哑然,羽柴秀吉的指甲已经刺破掌心,刺出了血。
义银英俊的脸上,充满了不可亵渎的光华,他肃然道。
“雪乃她们是为了我,我不能让她们白白送死。所以,我想与织田殿下做个交易。
我会离开京都,出家修行,不再理会你与幕府的纠纷。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壬生狼。”
织田信长看着义银半晌,缓缓说道。
“你原本就要离开,如今却用这个来做条件,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义银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