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生氏乡出去找人,义银笑眯眯对石田三成说道。
“阳乃这丫头是我从尾张带出来的谱代家臣,说起来,她的文书和算数还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
斯波忠基金的运转,离不开堺港的支持,你们以后要多多亲近。
阳乃做事毛燥,几次闹出笑话。若以后有什么不当之处,你也别惯着她,该指出就指出。
她要是不听,你来找我,我替你教训她。”
石田三成伏地叩首,恭谨道。
“高田阳乃大人是前辈,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跟她好好学习。
若是遇到不妥,必然是我思虑不周,我一定会与高田阳乃大人多沟通,多交流。”
石田三成说着,还向高田阳乃微微鞠躬表示尊敬,高田阳乃也是鞠躬回礼。
两人相视一笑,看似合作愉快。其实,她们心里都清楚,主君这是在搞权力制衡。
义银点出高田阳乃是谱代亲信,让石田三成多尊重。可他又强调高田阳乃做事不靠谱,让石田三成多注意。
这两句话的意思背道而驰,互相矛盾。但石田三成却是听得明白,主君这是给了她监督北陆道商路堺港端的权力。
斯波忠基金干系斯波家的未来,堺港货物份额事关斯波忠基金成败,高田阳乃必须竭力配合。
义银点出斯波忠基金的重要性,作为负责人的石田三成,为保证斯波忠基金的顺利运转,自然有权监督堺港商贸。
可主君也说了,高田阳乃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亲信,这让石田三成心中凛然,自己也得小心一点。
监督别人本就是一件容易引起反感的事,若是被高田阳乃抓住斯波忠基金哪里有不妥之处,反咬一口,石田三成也不好受。
石田三成心中警惕,高田阳乃一样是面上笑嘻嘻,心里冷哼哼。
高田阳乃这次勉强过了关,但主君明显对她存有意见。以后在堺港做事要小心一点,背后多了一双眼睛盯着她呢。
斯波忠基金这么重要,高田阳乃肯定不能用对付其他商家的办法来忽悠石田三成,这是危害斯波家根本利益的大罪。
但若是事事如实相告,高田阳乃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玩各种花招,变着法提高自己的权限。
高田阳乃偷看斯波义银,心想,主君这是给自己上紧箍咒呢。
义银扫了眼两人,这监督是相互的。斯波忠基金事关重大,不可能让一人独揽大权,他还有后手监督两人,保证自己不被欺瞒。
此时,井伊直政跟着蒲生氏乡来了,入室鞠躬行礼。
义银对她们说道。
“蒲生姬,我有些任务交给井伊姬,以后日常侍奉的事,尽量不要麻烦她了。”
蒲生氏乡鞠躬答应,反而是井伊直政有些神色不宁,看着不乐意似的。
义银见她如此,笑道。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井伊直政伏地叩首,说道。
“能够侍奉御台所,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还请您收回成命,让我参与日常侍奉。”
义银摇摇头,说道。
“说什么孩子气的话,我身边还缺人侍奉吗?让你抽出时间,是有要紧事交给你去办。”
见井伊直政还是一脸不愿意,义银无奈摇头说道。
“好吧,只要不耽误了正事,我允许蒲生姬继续安排你日常侍奉。”
高田阳乃在旁瞅了眼井伊直政,这未长开的半大丫头,真是好大的福气,主君竟然如此迁就她。
义银看见高田阳乃的动作,说道。
“阳乃,你还没见过井伊姬。
她是我在关东收下的小姓,越中出阵时候突发战事,顺势元服侍奉我至今。”
高田阳乃恍然大悟,原来是和蒲生氏乡同样路数,都是主君小姓出身的铁杆亲信。
两人相互见礼,等她们礼毕,义银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