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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侵入北信,窥视西上野,真就爱死了这两块山地?
川中岛再好,也只是群山环绕中的小小平原,能有多少收益?”
山县昌景不语。
其实武田家的战略很清楚,占据北信,拿下西上野,直逼越后腹心之地。
既然武田家已经拿着刀子冲上来,越后上杉家必然自卫。两家要太平,唯有武田家放弃海津城,才能表达诚意。
山县昌景鞠躬,问道。
“敢问御台所,我家向您进献海津城,能够得到什么?”
武家下层向上层献土,不是奇怪的事,自古就有寄进求庇护的做法。
武田家向河内源氏嫡流献土,又不关上杉家的事。说出去不是低头认栽,不算丢人。
但斯波义银拿了好处,就得有所表示,让武田家臣团觉得物超所值,不然还是没得谈。
山县昌景已经从武田晴信的沉默中,明显感觉到两位殿下之间已然达成了协议。她乐得出面配合,引导斯波义银说出价码。
斯波义银伸出手,一根根竖起手指,说道。
“武田家对幕府,对足利家的尊敬,我非常赞赏,更不会寒了忠臣之心。
第一,我每年将赐予武田家食盐三百石。
第二,双方罢战后,斯波家出面开拓的北陆道商路,将向北信的善光寺平输入各类物资。
第三,包括盐铁布之类的生活必需品,我方出售的商品价格将低于东海道的三成。”
山县昌景双目瞪圆,身后武田家臣团已经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她不敢相信得看向武田晴信,家督与斯波义银谈出的条件,出乎她的意料。
山县昌景告罪后,再次确认。
“御台所,您刚才说的食盐是赏赐?”
斯波义银柔声道。
“山中生活不易,甲信武家缺盐。武田家献上海津城,对幕府奉公有心,我自当恩赏。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如果武田家侵犯骏河国,拿下骏河湾盐场与骏府城。恩赏的食盐,低三成的物价就会全部取消。
我知道甲信武家艰苦,但还是要安分守己。
今川家乃是足利亲族,你等莫要北进不成,又往南寻求出海口,骚扰了骏河国的安宁。”
斯波义银一脸慈悲,厚黑的模样让武田晴信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山县昌景更是目瞪口呆,义理傍身的斯波义银也是心黑手辣,不愧是武家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