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哑然,这明智光秀也太不要脸了吧?两面尽忠两面光,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呀?
可明智光秀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能说出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的她,还会在乎脸面这玩意儿吗?
斯波义银面前她是忠臣,织田信长面前她也是追随者,撮合斯波织田合流,高喊共存共荣,就是她在织田信长面前的政治立场。
论政治底气,明智光秀还真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只要织田信长不肯放弃结缘斯波义银的想法,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就像是斯波义银需要明智光秀,帮他搞定常人必然瞠目结舌的鸠占鹊巢之策一样。
织田信长也需要明智光秀,帮她在两家中摇旗呐喊,打出斯波织田合流的旗号,完成自己的心愿。
如此想来,旁人就算骂死明智光秀这个无耻之徒,她也是两位主君都不可或缺的重要政治棋子,价值独特。
做人不怕无耻,就怕没有利用价值。
明智光秀此时此刻的话,如果换一个人来讲,织田信长会直接一巴掌抽上去。
即便战局不利,可她刚才用敦贺港朝仓景纪威胁斯波家,反手就被斯波家用脱身筹码反将一军,以她的乖戾性子,岂能容忍?
她织田信长不要面子啊!
可偏偏是明智光秀更不要脸,在织田信长面前侃侃而谈,说是一公一母,其实就是认了主父主母,这才套上了双忠臣的外皮。
忠臣不事二主,但效忠一对夫妻是没问题的啊!明智光秀等于是把斯波义银抬上了织田信长的床,这种忠臣织田信长能不喜欢吗?
现在明智光秀又暗搓搓用老婆不要抢老公的体己钱为由,请织田信长放过北陆道商路,即便贪婪如织田信长,也被挤兑得哑口无言。
从来只听说过追男孩子送钱送礼物的,没听说过追求者占男人便宜的事。只要织田信长还自认是个真娘们,这脸总不好拉下来发火。
明智光秀为两位主君和睦,为斯波织田未来的合流考虑,织田信长能说啥?
织田信长只能讪讪说道。
“织田家控制了淀川沿岸诸城,还与斯波家一起管理着堺港,难道不应该从北陆道商路中分一杯羹?
我又不是要拿斯波家的份额,只是一些不相干的人凭什么拿那么多?我织田家维护沿途的平安,维护平安的费用又该怎么算?”
北陆道商路的利益太大,织田信长虽然甩不开脸,但也不愿意轻易松口,眼看大把好处不翼而飞。
明智光秀笑道。
“织田殿下误会,我只是希望您认可敦贺郡朝仓景纪的地位问题。
毕竟,那位的养母曾经对津多殿有恩,您也知道津多殿的脾气,滴水之恩都要以涌泉相报,何况朝仓宗滴公为此油尽灯枯而死。
至于北陆道商路的商务问题,您可以等津多殿回来近幾,与他商谈定调。
津多殿做事历来有分寸,织田家为商路沿途太平付出成本,自然应该在其中享受应有的一份利润。
只要您两位谈妥了,具体的方案可以交给斯波织田两家的奉行众去扣细节,何必要为了一点商利伤了您两位的和气呢?
况且,斯波织田两家日后的合作会越来越多,以商务为切入点,慢慢加深联系,也不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您觉得如何?”
明智光秀知道,彻底把织田家隔离在北陆道商路之外,那是不可能的。
织田家有枪有钱,占了北陆道商路诸多重镇支点,这都不给人分一杯羹,只会逼着人掀桌打劫。
但这件事不能任由织田家逼着斯波家让步,这会打击到斯波家的威信。
例如之前织田信长围困敦贺港,以朝仓景纪来威胁斯波家。这要是答应下来,坏人都是斯波家当,织田家坐享好处,太不划算。
可如果是斯波义银点头,织田奉行众去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