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家的姬武士。
据说已经有些武家在找门路,看能不能把自家子嗣塞进近幾斯波领,有好处不去争抢,天打雷劈。
不过,斯波编制的遴选貌似还没出来。真到了发布的时候,你等着看万人空巷吧,多少武家打破头想挤进去。”
竹中重治听得咋舌,问道。
“整个斯波家臣团上下,出仕的姬武士没有二千人,也有一千五百人吧?
所有人都要发六石糙米,斯波忠基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粮?”
羽柴秀吉说道。
“我本来也很疑惑,去堺港谈合作之时,还特地找津田宗及了解过这件事。
后来才知道,斯波忠基金是真有钱,几乎垄断了堺港利润最高的商品渠道。
津田宗及预估今年北陆道商路的规模能达到三百万贯以上,作为斯波家自己的产业,斯波忠基金至少能有十万贯以上的纯利润。
津田宗及的商屋世代经商,努力成为堺港前三的大商人,多年所积累的财富也不过是斯波忠基金一年的收益罢了。”
羽柴秀吉口气羡慕,一般武家对商贾排斥鄙夷有偏见,她反而对商业的收益非常敏锐,很有兴趣。
她继续说道。
“桶狭间一战,大殿突袭杀死了今川义元。今川家之后被武田家与德川家夹击攻灭,培育呵护多年的东海道商路也随之大乱。
如今的东海道是群雌割据,再无之前商贸往来的盛况。北陆道商路取而代之,是越来越能赚钱了,真是让人惊叹津多殿的眼光独到。”
竹中重治微微皱眉,问道。
“这些事,大殿知道吗?”
羽柴秀吉说道。
“大殿当然知道,她对北陆道商路很有想法,甚至引起了丹羽长秀大人的不安。
丹羽大人几度向我表示,希望我在堺港做事谨慎,不要与斯波家产生什么误会。
织田家的敌人已经够多了,如果与斯波家为商利反目,不值得。
可这件事并不好做,你也知道,津田宗及跟了我。她的主要商业对手今井宗久,是斯波家在北陆道商路的操盘手,两人矛盾很深。
我想在堺港有所作为,只怕绕不开要得罪斯波家的那位町奉行,高田阳乃。”
竹中重治摇头道。
“丹羽长秀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而且不只在堺港。
我听闻南近江最近闹得很厉害,大殿把乐市乐座的政策搬过来用,当地的寺院怨气很重,特别是一贯桀骜的一向宗,更是不服气。
原本作为当地商贸中心的是庙会,可大殿偏偏要用乐市乐座的政策,把商贸中心转移到城下町,方便织田家收取更多商税。
而且,负责乐市乐座政策的那帮人,是当年被一向宗追杀的近幾日莲宗信徒,由本能寺日玄求请大殿收留的逃亡尾张幸存者。”
羽柴秀吉默默点头。
商业矛盾叠加宗教矛盾,作为佛教第一嚣张宗派的一向宗,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难怪负责安抚南近江的丹羽长秀都要愁白了头发,这乐市乐座政策只是开始,之后农兵分离的政策跟进,又要检地,那才是大麻烦。
近幾乱了百余年,寺院趁机多拿多占了多少田地?如果织田信长要求寺院退还耕地,双方的矛盾必然要用暴力解决。
其他宗派发不发飙,羽柴秀吉不知道。但近江一向宗绝对不会妥协,这些佛娘牛b惯了,可不会任由织田家拿捏。
羽柴秀吉叹道。
“真是乱套了。
你不知道,我在堺港认识的那个小西行长,她找来的硝石与铅,都是上等的南蛮货。
津田宗及前阵子还来信和我说,她发现南蛮教在这件事上牵连很深,刻意在让利给织田家。
我真很担心哪天织田家与一向宗发生冲突,南蛮教会借机在摄津国那边挑起事端。”
竹中重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