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在周兴学的提醒下,终于是被推进了急诊室。
在医生一番细致的问诊下,时嫣拍了片,拿了药,在周兴学再三确定不用住院的情况下,周兴学就又推着人回了家。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到了医院,缓过了那股疼劲,时嫣终于是顺了气,能提醒周兴学,回家的时候轮椅推慢点,时嫣回家的路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两人早上出门的早,周兴学又是一脸严肃匆匆忙忙的,一个家属院里的邻居,倒是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这会儿两人慢慢悠悠的散着步回来,就正好被一群不上班的婶子们堵了个正着。
“兴学还有梁家丫头,这一大早去哪了?怎么兴学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是啊,真是可怜见的,我看两孩子都瘦了不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说话都是些大娘大婶的,全是长辈,周兴学和时嫣还要在机械厂大院生活,自然是不能随意得罪人,所以周兴学就算急着回家给时嫣上药,也不得不停下来回应。
“最近比较忙,朵朵好长时间没复诊了,今天我休息,正好带朵朵到医院去看看。”
面对两个小辈,这些个大娘大婶搭话也不过是顺嘴的事,看周兴学回应了,就没打算纠缠。
就在周兴学又一一和人打了招呼,接着继续推着时嫣到了门洞口,他一把将时嫣大横抱起,准备先将时嫣送回家,等会儿再下来搬轮椅。
可他一只脚才刚迈上台阶,一个时嫣熟悉无比的中年女声就从两人的上方传来。
“兴学朵朵回来啦?这是去哪了?婶子这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朵朵出门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真是可怜见的,老梁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厂里给了那么多赔偿,朵朵也和兴学领证了,这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怎么想不开去吞了老鼠药呢?”
说话的女人就是住在梁家隔壁的婶子,名叫张春芬,也就是这个女人的贪婪和恶毒,才害的原主的死亡。
时嫣没想到这才出门一趟就遇上了这人,先不谈张春芬在原主那短暂的一生中的所作所为。
就光今天他俩也不是没遇上其他人,却就只有这个张春芬,用着心疼的语气,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光戳人的伤心处。
“婶子,斯人已矣,还是少说这些的好。”
“婶子这是要出门吧,我给你让让路,你先走吧。”
周兴学将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还煞有其事的往旁边又退了好几步。
“哼,你这孩子,我不过是担心你们,才多说了两句,你这就不爱听了,好歹都是老邻居,朵朵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心疼。”
“我看朵朵脸色不好,你要是太忙,看管不过来,我也可以帮着搭把手,你到时候就随便给点辛苦费就行。”
“毕竟我好心帮着照顾一个手脚不利索的,也要耽搁自家的事,出于道义,也得给点。”
周兴学对着张春芬,本来还有点好脸色,毕竟都是老邻居,以前梁父在的时候,她也没少从自家拿些蔬菜山货过来。
只是今天张春芬开口就是梁父的事,现在又说时嫣手脚不利索,又是要钱的。
到了现在,周兴学才发现自己这是看走了眼,没想到张春芬竟然是这样的人。
“婶子有自家的事要忙,我能理解。”
“是啊,我平时家里也一堆活要干。”张春芬说话还带着笑意,她还以为周兴学这是愿意花钱请她了。
她可是早就眼馋孙家的赔偿金了,3000块啊,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与其拿那么些钱送去医院打了水漂,却又没得治疗,还不如给她改善改善家里的条件,说不准还能给还在读书的小儿子,先提前物色个工作。
“婶子照顾好自己家就好,朵朵是我的妻子,我自是会照顾好她的。”
“婶子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