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昨天你刚给我治了腿,我不敢乱动,所以昨天晚上你滚到我怀里来,我只能把你抱着,免得搬动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腿了。”
男人的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还有些委屈,如果忽略掉他上翘的嘴角,时嫣就信了,陆瑾这分明就是在笑话她。
陆瑾这样的表情,让时嫣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现实世界,嘲笑自己丧尸外形长得丑的某人。
气不打一处来的就在眼前结实的胸膛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才脱兔般的跳下了床。
时嫣最先一步就去了傅青山的屋子,昨天她匆忙瞟过一眼,看到傅家的粮食都放在傅青山的床下。
这会儿陆瑾不能走路,时嫣很自觉的就包揽了三餐。
时嫣是一点都没有想着节省,现在这个身体太弱,得好好补补。
炒菜放油一点不节制,鸡蛋也是煎一个煮一个换着花样吃,再就是挂在窗台下的老腊肉,也是取下来洗洗刷刷,切片蒸米饭。
等饭菜端上桌,陆瑾都惊讶了,接着又释怀了,反正傅青山要躺一个月,但算算时间,不出半个月,人民公社的宣传干事就要进山通知他们搬到山那边的靠山生产大队。
到时候村里这些腌臜事就会公之于众,小姑娘和他都会离开这里,傅青山攒的这些家底,不吃白不吃。
两人吃的正香,院外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青山啊!傅青山!传宗!传宗在不在啊!”
“青山哥!传宗!”
来的人还真不少,在外面越叫越大声,时嫣很自觉的就起了身准备去开门。
“我去吧,他们不认识你,等会儿伤了你可怎么办?”
陆瑾撑着身体就准备起身,立马就被时嫣给拦住,她抚着陆瑾在桌边坐下,自己走回床边把床下的支撑杆给抽了,床板直接就落地了。
而她扯了扯衣领,把头发也放了下来,又在脖子上下狠心掐了几下,再经过傅青山的屋子时看了一眼确定没问题,再摆上杯热水,就去打开了院门。
门外的人都是村里的青壮年,今天没看到傅青山下地,知道他一个多月前带了人回家,担心出事,就结伴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