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钦天监,赵子安骑着马,复又朝着端陵走去,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据皇室档案所载,如果不是朱环太子率兵北伐,那如今在帝位之上的,是不是应该就是那位朱环太子?
朱环太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玉康帝又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么大的事情,皇室秘档却是一笔带过!
这么大的事情,处理得如此轻描淡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既然朱环太子已经死了,那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民间传言又因何而起?
除非,那朱环太子并未死去?或者,朱环太子一方的势力又试图卷土重来。
而且,最近京师天雷案此起彼伏,从端陵遭受雷击的现场来看,那里确系遭受过雷击无疑。在任何时代,引雷都是一个高深的技术,他一个足不出户的太监又为什么懂这些?
这一系列的大案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这怎么可能?想到这个结果,赵子安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办案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如果猜测属实,知晓了玉康帝这些秘密,会不会被人一刀咔嚓?
而且,守夜人衙门又是什么意思?守夜人衙门的探子遍布天下,难道真得没有一点消息?自己只是守夜人衙门的一个小的铜镜,若是牟公真有他想,自己又作何他想?
而且,更令人焦虑的是,自己这次办案的权力,并不是来自皇室,而是守夜人衙门的牟公。
也就是说,自己手中的御赐金牌,随时可以被牟公收回。
不管了,此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自己就难以脱身。
想起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在端陵祭祀,赵子安又立马返回皇宫长公主府。见赵子安去而复返,长公主脸上露出疑惑神色。
“在下打算连日审讯,想请长公主参加!”赵子安道。
“什么时候?”
“今晚!”
“好!”
“下官先行一步,先去准备!”赵子安说罢,便急忙朝着端陵飞奔而去,又用身上的铜镜迅速传讯给胡捧、苟友。
与此同时,端陵内一阵鸡飞狗跳,在接管御林军的配合下,守夜人很快就将已经禁足的端陵内务府总管兼礼部郎中刘总管抓捕归案。
夜色中,军营大堂内,见守夜人衙门银镜柳青,以及御林军府中郎童安,大皇子、二皇子、长公主以及大皇子老师陈夫子俱已到场。
大皇子和二皇子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这个铜镜审案时为何通知自己。
但赵子安自有打算,他想速战速决。而且,他掌握不了守夜人大总管牟公的意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将这所有的一切形成既定事实,然后迫牟公就范。
至于这些和那系列事关自身生死的大案有没有联系,那先不管了,先保住小命要紧!
赵子安端坐大堂主位,大喝一声,“带人犯!”
随着大堂两边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的威武声中,满身肥肉的前御前大总管刘恒被带了上来。
赵子安使劲的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气势威严的大喝一声,“刘总管,你可知罪!”
刘大总管冷冷扫了一眼场中诸人,尖声尖声道:“哼!当年我当大内总管的时候,汝等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然后,又看了看御林军从四品府中郎将童安,冷冷道:“没想到,当年的一个小小的军士,没想到如今也出头了。”
又看了看端坐在大堂主位的赵子安,“这守夜人衙门乃是先帝所创,这才几十年功夫,就没有人了吗?竟派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审问咱家!”
哼!你想唬谁?这种人,前世见得多了。要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铜镜,说不定还真会被你唬住。赵子安脸色一沉,冷冷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记惦着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
手中的惊堂木再次往案几上重重一拍,沉声喝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