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交给了伙计,他在船头坐了下来,缓了口气,道:”我们要将船驶回上游地区,就要顾纤夫往回拉了,不过我可不会空船回去,到河套平原上装些货物,再返回,才不至于亏本!”
杨亦道:”原来船老大还是个生意人
啊!”船老大道:”没办法啊?一家老小要养活,光靠一点渡船的摆渡钱怎么够呢!而且我们还要向朝廷交赋税呢!不说了,这都是应该的!”他顾忌与清一风的身份.
清一风当时在码头以刑部缉捕的身份,雇下了这艘运战马的大船,这种船是朝廷用来向江南地区输送战马的,但因为江南已经没有了战事,所以就闲置了下来,不过这船太大,能够驾驭的人不多,而且花费也比较大,所以只能用官方的身份来调用,这里地处偏远,朝廷的通缉令也没有张贴到这里,清一风换上了缉捕的制服,手执官符,征调了此船.
原本这黄河里不算太平,经常有河盗出没,但匪不与官斗,这些河盗见了朝廷的大船,也不敢轻举妄动,见船上没有明火执仗,反而害怕有埋伏,所以也都远远躲避.
一天后,船顺着河道转向南驶去,水势变得平稳起来,但第二日却又变的陡急起来,不过河面宽阔,还有往上行驶的船,他们也不再担心,天黑前,船在河曲府马头停了下来,清一风带人上了岸,将一锭金子交给了船老大,对他道:”你的能力,如果将这艘官船购下,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船老大接过金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点头应了,用牙去咬,清一风带着徒弟和杨亦上了马,往河曲县城赶去.
天气已经是深秋季节,连绵的秋雨下个不停,虽然已经换上了厚衣服,但师正业还是蜷缩在被窝里不远起床,不过师父的催促令他不得不套上了蓑衣,冒雨继续赶路,
这里往东北去,不远就是代县,顶多也是两三日路程,一路上驿站也比较多,他们仍然是昼行夜宿,落雨使他们安全了许多,清一风一边策马在前带路,一边注视身四周,他推测,如果赤霞和孔均二人去过华山,就可能会往代州赶来,不过那二人脚程快,应该已经在他们前头到了代州.两位他也向看看,聂飞遇到突厥国的和亲使团,但因为和亲使团早以及赶往京城去了,所以他也没有遇到.九月下旬时,他们终于赶到了代州,这时,连日的阴雨也停了,他们到了
代州城门口,却停了下来,师正业疑问道:”师父,我们怎么不进城啊?”
清一风道;”先不急这进城,我们先去找家饭铺用饭!”师正业道:”我们可以到聂将军府上再用饭啊!聂将军府上的饭菜比外面的饭菜好吃多了!”
杨亦道:”前辈中原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清一风也在前带路,到了城门口一家小饭铺,小了马,进了店内,向伙计要了四碗面条来.
杨亦道:”前辈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先进城去打探一下消息!”清一风摇头道:”不,孔均和赤霞二人一定就在聂将军宅院附近监视,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等下用过饭后,先回你家,我再做安排!”
用过面条后,清一风结算了饭钱,然后便带他们折道向东,径直去了杨宏业家,这座宅院在城外,非常僻静,不被人注意.
到了院外,只见内外都无异常,杨亦便先下马进了院内,只见小翠正在晾晒被褥,见他回来,都不敢相信,忙又揉了眼睛,上前道:”少爷,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杨亦点头应了,小翠忙向屋内喊道:”夫人,公子回来了!”杨亦道:”小翠,家里还好吗?”小翠应了,这时清一风带着徒弟也走了进来,小翠看到了师正业他们,激动的热泪盈眶,道:”你们都来了!快到屋里请!”
杨裴氏听到后,忙从房中迎了出来,见到了他们,也十分高兴,请他们到堂屋里坐.
落座后,杨夫人道:”我们已经收到了浣纱的来信,说嗣源在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