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蓝布长衣,手握蒲扇的中年男子,道:“一听你们的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代表朝廷,而是江湖中人!”这两个壮汉便停了手里的活道:“师父,徒儿当然看的出他们是江湖中人,不过朝廷已经下了命令,咱们就不要多事了!”
清一风立刻拱手道:“夏侍郎,好多年不见了!”白自问和杨亦皆
有些疑惑,难道眼前这两个打铁汉子的师傅还在朝廷里当过大官?这个中年人道:“老朽早就离开朝廷了,就不要再称呼官职了,老朽现在只是个退休的老铁匠。”
清一风道:“老铁匠的宝刀不老,手艺也不老,所以我们是专门来请你的!”夏铁匠面容清瘦,但眉毛稀疏,两眼有神,皮肤暗黄,个头不高,但很强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后面请!”
众人跟着他穿过铁匠铺,到了后院,只见后院特别幽静,院子不大,里面搭着葡萄和丝瓜架,下面摆了张躺椅,还有一小方桌,上面摆着茶水,夏铁匠请他们在小凳子上坐下,道:“老朽已经不再铸造兵器,而且打算去西域寻找一种可燃物质,听说从西域波斯和大食传过来的刀剑的剑刃锋利,剑身却非常坚硬,所以我想去那里学习一下西域的铸造技术!”
清一风道:“既然夏老兄还想着去西域学习先进的铸剑技术,那说明你还打算继续铸造兵器!”夏铁匠道:“不错,就眼前的利益来讲,铸造一把镰刀,用二两铁就足够,但利润也低,挣不了几个钱,况且农人多赊欠,如果为江湖中人铸造兵器,一把普通的剑要三斤半熟铁,就能得十两银子,划算的很!”
白自问立刻讥讽道:“那老铁匠可以去为朝廷大军铸造兵器啊,这样如果每把剑可以赚十两银子,十万大军,就能让你赚百万两银子了!”老铁匠并不理他,道:“为朝廷铸造兵器,老朽从没想过,弄不好就会和鱼保家一样丢了脑袋,现在小人得志,酷吏横行,老朽若是为你们打造武器,只怕你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酷吏前来捉拿我!”
白自问道:“有这么夸张吗?那些酷吏也太消息灵通了?”清一风道:“京城里就是这样,但在狄大人治理下的甘宁地区,也有这种事情发生吗?”夏铁匠道:“不可不防啊?”清一风从怀中取出了一锭一百两的银子放在了小方桌上,道:“这一百两是官银,聂将军送我的,现在来买你一把长剑,为聂小姐用,你看着给吧!”
夏铁匠看着银子,两眼放光,忙又迅速收起银子,盯着聂飞,道:“聂小姐个
头如此高,一般剑怎能相配,即便是碧霄剑,拿在你手里也有些短小!”聂飞道:“碧霄剑?就是您为你女儿打造的那把绿色的剑吗?”
老铁匠点头应了,道:“我女儿和你年龄一样,不过我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她了!”聂飞道:“前辈和您的女儿失散了?”夏铁匠道:“不,我当年为了去其他国家学习铸造技艺,就将女儿送给一位江湖上的朋友照顾,没想到我一去就是好几年,回来以后,却找不到他们了,还好,后来听说碧霄剑在玉门关客栈出现过,我就寻了过来,但最后又在天水失去了消息!”
白自问立刻明白了,道:“这个我知道,那把碧霄剑的主人就叫碧霄,她是公孙剑门下素蕴的徒弟,前年被朝廷酷吏当作人质抓到了玉门关,后来被我们救出,然后被带到了天水客栈,但他们跟着我师兄去了京城,再后来听说他们去了岳阳,不过最后的消息是,他们去了衢州!”
聂飞听后,道:“原来他们在一路漂泊啊!”夏铁匠道:“怪不得我一直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原来他们已经去了浙江,有时间我一定去找她!”聂飞道:“前辈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您的女儿在衢州,为何不去找她呢?”夏铁匠道:“我也想,但路途遥远,我的盘费不足!”杨亦道:“那你现在不是有了一百两银子了,这一百两还不够吗?”
夏铁匠点头应了道:“可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