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秘辛,那也很正常,早与你说过,进去老老实实的,你丫的偏不听。
待收了眸,道祖又看叶辰应劫仙
光。
良久,才闻他继续道:“他至此还未入世,必因他之记忆,以及那净世仙力,他之道、他之身份、他之血脉本源,任何一个小偏差,都可能致使带记忆应劫,既有这等变数,自与普通应劫有差别,如此这般,也属正常。”
“出类拔萃。”
冥帝深吸一口气,再多的话语,也不如这四字精辟。
两大至尊再无言语,就那般盯着。
是叶辰太优秀,那得盯着,应劫到冥界没事、应劫到天界也无妨,若应劫到天魔域,那就扯淡了,会出乱子的。
两帝注视下,叶辰的应劫仙光,还在溜达,似是有灵智,也似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不玩痛快了,就不会想着回家。
。
这是一片奇异的世界,云雾缭绕,氤氲朦胧。
迷雾掩映的深处,有两道模糊人影,联袂而行,一男一女,一个身披古老铠甲,一个身着洁白战衣,披风摇曳。
他们,可不正是帝荒与红颜吗?
两尊大成的圣体,自那日离开诸天,已不知走了多久,亦不知前路还有多远,无方向无目标,漫无边际,诸天的两大至尊,更像两个游客,长途跋涉,一路蒙着岁月灰尘。
可以得见,两人的脸色略显苍白,嘴角还流溢着鲜血,该是受了伤,走的每一步,都在戒备状态,更准确说,是都在战备状态,皆手提嗡鸣道剑,一路扫看着八荒。
没错,他们曾遭遇了可怕的存在。
此地乾坤是颠覆的,法则是逆乱的,看似一条漫漫仙路,实则危机重重,纵大成圣体的战力,也难保全自身。
不止如此,他们进的来,却是出不去,来路已封,或者说,乾坤已变,按照来前走的路,是回不去的,他们已迷失。
“毫无它之气息。”帝荒淡道。
“它之遁法,举世无双。”红颜深吸了一口气。
两人口中的它,自是指诛仙剑。
比比起他二人,诛仙剑更先进来,可这一
路追寻下来,并未见它之踪迹,好似人间蒸发,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蓦的驻足,齐齐回了眸。
“神念消失了。”红颜轻喃,黛眉微颦。
帝荒不语,亦眉宇微皱。
两尊神念身,乃他们留在诸天的后手,是应对天魔入侵的,如今不分先后的消散,昭示着诸天,必有惊天变故。
可惜,自进了这里,本尊与神念便彻底隔绝,无法通过神念窥看诸天,更不知故乡发生了什么,只知神念已灭。
两人皱眉时,突见一缕金光划过。
“遁甲天字?”
帝荒与红颜皆动,速如惊鸿,皆看的真切,那是一颗遁甲天字,毫无征兆的显化,窜向了深处,似是在逃遁。
深处,缭绕云雾逐渐稀薄,能闻血腥气。
不知何时,才见两人定下身形,那颗遁甲天字被红颜捉到了,现在玉手掌心,有玄奥道蕴萦绕,不乏天音响彻。
然,两人看的并非遁甲天字,而是前方。
稀薄的云雾,再难掩前路,那是一片幽暗的土地,天穹电闪雷鸣,大地血壑纵横,第一眼望去,以为是九幽炼狱。
“该是一座古老的战场。”帝荒说着,迈开了脚步。
如他所言,这是一座战场,一眼望去,烽火狼烟,浩瀚无疆,多残兵断戟,染着未干涸的血,斜插在大地上,泥土中,更有半掩的骸骨,不知何等年代,亦不知葬了多少年。
呜呜呜!
战场上的风,呜呜作响,如若厉鬼哀嚎。
“是百万神将。”
红颜喃喃自语,静静望着远方,那里立着一杆残破战旗,亦是染满了鲜血,但旗上刻着的诸天二字,却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