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黑色的直升机,如同一只庞大的铁牛,威武地降落在被雪花覆盖的空旷广场上。由于整个区域被严密封锁,广场上除了几个身穿制服,戴着高亮反光背心的工作人员外,再无其他生命迹象。
此刻,广场周围的低矮建筑在凛冽的寒风中,仿佛沉默的巨人,伫立在时光之中。寒风劲吹,如夜半的咒语,在这灰暗的都市间肆意卷动着簌簌飞雪。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将这股已足够刺骨的北风鼓捣得更加狂暴,吹得正在周围作业的工作人员们纷纷裹紧了衣襟,脸庞被无形的鞭子抽打般生疼。
广场中央,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的雪浪和风波将降落点围成了一个漩涡中心。周围的雪花被搅得碎裂,宛如一万把微型利刃,夹杂在狂风之中,像皮鞭一样劈头盖脸地拍打在任何暴露在外的皮肤上。
如此狂野的自然之力,似乎在向人间展示着它的愤怒与威严,任何挑战者都须臣服于它冰冷的律令。但随着直升机的稳稳降落,那些板着脸的工作人员,他们的眼中却流露出一种坚定和安心,似乎在笼罩的风暴中看到了一丝确凿的安全。
就在这样凶险的氛围中,直升机上的巡航灯在雪夜中闪烁着暖黄的光芒,就像荒原中的灯塔,为归途的旅人指引方向。那些光芒在纷飞的雪影和肆意的寒风当中显得格外温暖、格外有力。
嗡~嗡~嗡——刺耳的直升机引擎声在破晓时分使周围的沉寂变得遥远而模糊。吱~一声,似乎是的那金属巨兽在经历了长途疲劳后喘息的呻吟,借助耀眼的灯光和精确的飞行技术,直升机平衡地停在了降落平台上。
随着飞行引擎的逐步歇息,巨大的机械之心慢慢归于沉静,一切又回到了初始的安静。
在寂静之中,紧闭的直升机舱门缓缓开启,仿佛舞台上的帷幕慢慢揭开,让所有关注的目光集中在那即将出现的廓形上。寒风继续舞动,微弱的雪光映衬着舱门,宣告着未知的来者。
啪嗒~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而昏暗的机舱内,突破了沉闷的静寂。
第一个从机舱之内跳出来的身影矫健而灵活,就是名为UMP45的人形,这可真让得陈树生稍感意外。在他的认知中,UMP45并非那种急匆匆、急于行动的性格。
她那悠然自得、似乎永远与世无争的态度,仿佛能随时将那种"宁可躺着也不愿站起"的哲学融入生活理念之中,陈树生甚至估计,这可能很快就会成为UMP45的人生座右铭。
所以,看到她能这样积极主动,无疑是肚子里揣着重重心思,坐不住了的表现……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UMP45此刻的肚子里面绝对一肚子坏水。
“呦~?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吗?怎么现在这么有时间来这里接风洗尘了?还是说你这个禽兽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
UMP45步履还没完全稳固,脚下尚未踏实,已是口若悬河地调侃起陈树生来。她那蜜般的小嘴一开启,嘲讽就如把玩的刀刃般犀利且玩味十足,既带着挑衅也带着一丝闲适的戏谑。陈树生不禁暗想,UMP45这般针锋相对才是她的个性,如果换作那天她能够平平静静地问候自己,不带半点讽刺,那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倘若真有那样的一天,陈树生或许会停下脚步,凝视她的双眼,认真地审视一番,内心深处探究是否真的是眼前这个熟悉的UMP45,或是某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骗子。在那一刹那,他的心中可能会掠过一阵复杂的波澜,直到确定这一切是否为现实。
然后用自己45码的鞋狠狠的在后者的屁股上留下有一个深深的印记。
UMP45:哦~你这该死的翻译腔~
“你这家伙的嘴——你这又是做什么?”陈树生这边都还没有开始感叹呢,UMP45便是直接用肩膀在陈树生的身上靠了靠,随后便是一脸坏笑的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