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活下来的还有多少人会写字的?三连的小莫洛夫是不是会写字来着?”副营长随手抓来了一个老兵问道。
“前天死了,被炮弹给炸死了,我们还在找他的身份文件。”老兵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次……已经有些麻木了。
眼泪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反正流出来也是会被冻住的。
“……一连二班的是不是还有。”副营长沉默了一下,又问道这几天他受伤的可不只有手臂,脑袋上此刻也缠着厚厚的纱布,一些东西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肚子破了,现在还是重伤员进气少出气多的。”老兵无奈的给自己耸了耸肩膀,随后又扫视了一下周围,但全都是一些大老粗,毕竟他们这个营什么人都有,有的是粗鲁直白的矿脉工人或是手艺灵巧的锁匠或是手巧如花的木匠鞋匠之类的。
但唯独缺少拥有些文凭的人,连个上小学的人都很少,政委同志倒是有着很不错的学历但就那双手现在连捧起一根羽毛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