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处事不惊。
像是一个看透世事的少年一样。
仅仅那目光,便让族长老太太充满了心安。
是啊,一个金冶之算得了什么?
“不过刚刚跨入宗师境的小辈罢了。”周家老太太心中一定,低眉顺眼的拄着拐杖,默默地站在一旁,静等老人晨练结束。
“呼!”
足足十几分钟。
伴随着一口浊气吐出,只见那青石铺就的地板上,老人的动作开始徐徐收拢。
“玉然啊,情况很糟?”
转身来到石桌边上,老人一边轻松发问,一边抓起盘子中还存有余温的热毛巾:“坐吧。”
“七爷爷,道前辈那边?”
周家老太太拒绝了老人的提议,摇了摇头后,追问道。
见此,老人也不强求,一边用温毛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一个小时前我才联系上道前辈,据他所说,是有一个身穿黑袍,带着铁质银色面具的宗师悍然出手,手段无比诡异的打伤了他,再加之一旁金冶之虎视眈眈,他不得不逃。”
“这……”
目光一凝。
这位在周家一言九鼎,在辽城可以轻松一句话便掀起惊涛骇浪的老太太,此
时双眼之中折射出浓浓的凝重与愕然。
一个金冶之还不值得她满心慌乱。
可再来一位能打伤道前辈的宗师境那?
“七爷爷,固涯已死,如此是否可以做个交待?”快速一个思虑后,周家老太太立刻声音无比沉重道。
交待?
什么交待?
金冶之手下死了一个卫淮周。
可我周家也死了名义上第一高手周固涯,说起来,周家还亏大了。
“现在想停战?玉然,当初我就说过,不要擅起战端,你非不听,你要知道,一旦率先动手,咱们就理亏了,你不明白吗?”
面对七爷爷的指责。
这位在辽城身份无比显赫的老太太,宛若一个孩子般垂下了头,辩解道:“可是七爷爷,当初我只是让固涯去抓卫淮周,以此来要挟金冶之,谁曾想到会在乱战中失手杀死卫淮周……”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周家老太太话都没有说完,便被那站在石桌旁的老人摇头打断。
在周老太太心情沉重的注视下。
老人放下毛巾,在一旁石凳上坐下来,白色眉毛微微挑起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现在肯定不能继续再杀下去了,准备准备停战谈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