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今日你实在是有些过了,我知你惯来爱耍小性儿的,只是徐娘子乃是我至交好友,与宣伯并无什么差别,我从前是浪荡惯了,可自与你成亲,便再无什么风流韵事。”
许芳年眼圈泛红,手里捏的帕子捏了再捏,整个人抽抽噎噎窝进魏膺的怀里:
“我见那胡十一娘貌美如花,又瞧那徐娘子灵气逼人,眉眼里还带着些寻常女子没有的英气,这才一时间昏了头,我又不似她们洒脱,夫君可会觉得妾古板无趣?”
“你这话要是方才就说,哪里还有现在这副光景?”
魏膺是又气又想笑,忍不住揽着许芳年安慰道:
“我前头说了,女子生下来便要临着诸多苦楚,岳母也曾言,你的规矩在世家女中也是无可挑剔的,我心疼你整日里规规矩矩,被拘得没了生气,这才想着把你引荐给徐娘子跟十一娘,见见她二人这样的奇女子,也好叫你松快松快,莫要绷得像上了弦的弓一般……芳娘。”
他本生就生着一副桃花多情目,这样低声唤着许芳年的闺名,直叫她整个人都羞红了脸。
“妾知道了,明日妾便去寻徐娘子致歉,原是我喝了醋汁子,任性了一回,这才叫徐娘子跟十一娘不快,反倒连累夫君。”
许芳年趴在魏膺怀里低声道。
两人本就是新婚燕尔,眼下更是浓情蜜意,就连笼子里的比翼鸟也似有所感,相拥着跳起了舞,尾巴上的青红羽毛轻抖,在地上折射出片片华光来,只叫匆忙赶来的魏书玉夫妻骇了一大跳:
看来那徐娘子不是那等装神弄鬼之人,是个有大本事的哩!
……
……
再说几人刚离开魏府分手而行,徐米露就听见几声清脆的“蛮蛮”之声,她隐隐猜到了几分,便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对十一娘道:
“比翼双飞,看来我这贺仪倒是送对了。”
十一娘的神情却瞧着却有些义愤填膺:
“徐娘子,您不远万里捉了这一对比翼鸟送与他夫妇二人,那许娘子却出言不逊,当真叫人不齿,她竟然觉得我会瞧得上魏膺那个风流浪荡子——要什么男人?修仙飞升以后,什么模样的俊俏仙君寻不到?咳咳咳咳咳咳……”
徐米露当然知道许芳年八成是吃醋了,但瞧见众人无条件维护自己却也觉得暖心:
“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大不了日后与她不来往,今日这一场,只怕最难做的是魏膺,他夫妻二人夫妇同体,我若对许娘子疾声厉色,大家面上也都不好看,倒不如直接走人,只当许娘子不存在便是,这天地广阔,有些人一辈子只见一面,我又何必为了陌生人影响心情?
对了,方才我瞧你十分喜爱那比翼鸟,不若以后我再去海外的时候,也替你捉上一只?”
十一娘双眼放光,口水差点从嘴角流了下来:
“好好好!我刚才就瞧那比翼鸟骨骼匀称,肉少骨多,若是扒了皮油炸,定然酥脆可口的很呐!”
她一双狐狸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徐米露沉默半晌,拍了拍十一娘的狐狸头深沉道:“……所以,瑶池是不给你吃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