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走到客厅,想起容恩还没有回来,他高大的身影在客厅中来回走动,最后还是拿起了边上的外套,走向门口。
打开门,就看见容恩站在外面,右手僵着,像是要按门铃的样子。
南夜爵视线扫过女子的脸,望向她身后,“王玲呢?”
容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捂着肚子,粉色家居服的裤子上,有几滴血渍明显透出来。
她面色惨白,两条腿不停颤抖,艰难地咽了口气,颈间滑动下,能看见她额上的冷汗在顺着淌落下来。
“你怎么回来的?”南夜爵难抑冲上来的火气,他眉峰冷冽,话语冰冷地问出口。
容恩右手抵在大门上,上半身微微弯下去,颊侧的头发湿透了粘在脸上。
这时候,王玲正下了的士车从门口急急忙忙跑进来,见到容恩时,心头陡然一松,“容小姐,我到医院没找到你,吓死我了。”
“我问你,怎么回来的?”男人提高音调,重新问道。
容恩紧咬住下唇没有开口,身子受不了,正在慢慢往地上蹲去。
南夜爵轻叹息一声,手掌握住容恩的腰将她拉起来,目光凛冽扫向王玲,“你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接不到。”
王玲知道南夜爵的脾性,也不过就是发个火罢了,她垂下头去,“对不起,先生。”
“不能怪她,是我自己先回来的。”
“你精神很足,是不是?”男人将她拦腰抱起来,容恩双手按住小腹,腾空的晕眩感令她几乎就要吐出来,“你放开,我自己能走。”
南夜爵大掌紧握住她腰侧,王玲在边上将容恩的鞋子脱下来,她便像是个孩子般被他抱往二楼。
“还痛吗?”男人迈上楼梯,目不斜视问道。
容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窝靠在男人胸前,鼻翼轻阖,声音也很弱,“痛的。”
闷闷的,由于是虚弱,听在别人眼里,倒像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男人冷毅的嘴角不由勾了下,南夜爵比谁都知道,这个女人他放不了手。
要她先跨出一步怕是要比登天还难,他既然做不到抛之弃之,坚持到最后,还是只能丢盔卸甲。
什么摧残、虐死,都只是口头空话罢了,容恩在他手里,南夜爵是半点都不肯伤的。
他想了想,发觉自己纯粹就是找虐,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找了块石头。
来到二楼主卧,他将容恩轻放到床上,再将被子给她盖上。
她安静地躺在被窝里动也不动,南夜爵回到书房将电脑等东西拿过来,然后也脱掉鞋子上了床,在容恩身边开始办公。
他修长手指熟练地敲打着键盘,偶尔会回过头去看看她睡得好不好。
容恩翻个身,蹙起的眉头感觉到身边的热源后,缓缓收起抚平,她脑袋在枕头上轻轻蹭了下,脸就靠在南夜爵腿边,睡得十分安详。
爵式才刚收回来,南夜爵自然有很多事要做,他单手支起下巴,睡在身边的容恩应该是感觉到冷,她冰凉的双手穿过男人的腿,将它当个热水袋般抱在怀里面。
膝盖曲起后将南夜爵的小腿夹在双腿间,这样一来,果真暖和不少。
同她睡了这么久,南夜爵从不知容恩还有这样奇怪的习惯,她如今就像是无尾熊般挂在他腿上,睡相也不见得多老实,嘴巴微微张开,唇瓣红润润的。
南夜爵没有动弹,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抚,拇指划过容恩细嫩的脸颊,她轻声嘤咛,小脸在男人腿上摩挲几下。
这种心安,令南夜爵忘记了当初掉入黑暗中的恐惧同绝望,他以容恩对他的仇恨换得了她的重生,也许,他死过一次,这就是代价吧。
这一觉,容恩睡得很久,王玲准备了午饭,期间来敲门她都没有听见。
南夜爵睡相安稳,容恩又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他便让王玲自己下去吃饭,他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