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紧握住他的手,修长,骨骼分明,鱼刺取出来的时候在喉咙口划了一道。
她痛得直握住南夜爵的手指,医生将镊子拿出时,还能清晰看见鱼刺上的血丝。
“好了,吃点消炎药就没事了。”
容恩咽了下口水,虽然还是很疼,但相比卡住的刺痛感,已经觉得好多了。
“谢谢医生。”
小护士目光扫了二人一眼,将办公室门打开,候在外面的病人陆续走进来。
南夜爵拉着容恩的手将她带出去,她小手安静地躺在男人大掌中,十指相扣,在旁人眼中看来,怎么都是温馨的一对。
天已经很晚了,走出医院大门,冷风拂面而来时,南夜爵目光内似乎清明不少。
他视线不着痕迹瞥过两人交扣的手指,容恩没有像往常那般挣开。
她圆润的手指盖犹如晶莹的贝壳般露在南夜爵掌心外,男人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在即将跨下石阶时,却松开了手。
容恩的手臂只觉垂了下去,而后,便空荡荡落在腿边。
没有了他的体温,犀利的寒风很快便顺着她的袖管趁虚而入。
南夜爵走在前面,高大的身影被路灯拉出很长一道,容恩一路上都是跟着他的影子在走。
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喉咙口还是很痛,连呼吸都在痛的感觉,就像她现在这般。
两人相继上车,南夜爵没有立即发动引擎,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食指轻敲几下后,这才驱车离开。
他们之间的话很少,即使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到了晚上也从来不说话。
接连几天的新闻,都是关于远涉集团,其前总裁陈乔涉嫌走私、贩毒……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处无期徒刑。
南夜爵以他的方式将陈乔送入了监狱,这种公平于他来说毫无约束力。
容恩坐在电视机前,心头百感交集,虽然时隔这么久,但是细细想来,还是会觉得心痛。
阎越走了,就像她当初将他从藏山上背下来时那般,他走的时候其实很安详,对于阎越来说,他的记忆永远停格在那里,不醒来更好。
很多事情都随着云淡风轻,只是容恩和南夜爵,依旧止步不前。
容爱也是从阿元那里问了半天,才找到御景苑的,这儿环境清雅,就连她见了都不由喜欢。
按了半天门铃,才有人开门,她招呼都不打便旁若无人般走进去,甩掉脚上十几公分的镶钻高跟鞋,在玄关处换上了容恩的拖鞋。
“哎——你是谁啊,怎么……”王玲追过去,却不想容爱竟将手里的包递向她,“帮我挂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容爱转身,双手环在胸前,眼神傲慢眯起,精致的嘴角涂着鲜艳的唇彩,站在那,就是光耀夺目,“你喊啊,喊之前最好弄清楚我是谁,还有,我不叫哎,我是容爱。”
王玲管她什么哎还是容爱,“请你出去。”
女子眼角的弧度在弯下来,她顺着地毯走到楼梯前,王玲已经回到客厅去给南夜爵打电话,“喂,先生……”
容爱走上楼梯,身后的王玲将这边情况告诉给电话那头,“她说,她叫容爱。”
南夜爵沉寂片刻,“我马上回来。”
二楼的主卧内传来电视说话声,容恩正在将枕套被褥都取出来洗晒。
她穿着粉色的家居服,长发挽在脑后,束成最简单的马尾,穿透进落地窗的阳光沾落到容恩的发丝上,将她全身都衬出一种温和。
容爱走到门口,凝视到她的侧脸时,便认了出来。
容恩将新的被套换上,扭头,就看见一名女子大摇大摆站在门口。
她直起身,“你是谁?”
“你又是谁?”容爱神色倨傲,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修长纤细,大波浪卷发更衬出与之年龄不相附和的性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