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撑住桌沿。
谁也没有回答她的话,陈乔靠在桌面上一个劲喘气,意识仿佛已经开始模糊。
南夜爵眼睛都没有眨下,他将枪口再度对准陈乔,“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开口说话,你是想一个个都尝试过来,是吗?”
“陈乔,他说的是真的吗?”容恩望向被压制住的男人,只见他目光闪躲,她眸子陡然阴暗下去,顿觉晦涩无光。
南夜爵是丝毫不给人机会的,手枪已经拉开保险。
“住……住手……”陈乔眼露绝望,他知道,他今天是很难逃过去了。
手指的疼像是被利刃一道道凌迟般,他甚至觉得死都没有这么恐怖。
可是,身后的男人就是恶魔,他怕是连痛痛快快死的机会都不会给。
“我说,我说出来……”
陈乔想,他最不应该的,就是生在陈家。
阎越醒了,就在他们极力寻找阎冥踏足黑市的证据时,却没想到,会再有个阎越。
陈百辉毕生精力都花在如何将远涉集团收回来上,而阎越的醒来,对陈家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医院内看守得很严,阎家人虽然好不容易离开了会,但外面还有保镖站着,就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陈乔先是买通了阎越隔壁房的病人,然后穿上医生的衣服、戴好口罩避开保镖的视线,由于是隔壁病房,他们不会细看。再加上当时已经接近凌晨,所以陈乔爬窗子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
阎越没有睡着,睁着两个眼睛,陈乔进来的时候他转过头去就发现了。
“陈乔……”阎越见到他时,神色兴奋,由于别人对他昏迷两年间的事情都只字未提,所以,他以为陈乔还是自己当初那个好兄弟。
“你怎么穿着医生的衣服?”
陈乔仔细望着这张脸,没错,这个才是阎越,长相、神色,一样都没有变。
“越,你不是睡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醒过来?”陈乔走到他床边,“你要是继续睡着,或者直接死去,就不会再有这么多事。”
阎越面露吃惊,眼睛里面有难以置信闪过,“陈乔……”
“你是不是以为恩恩还等着你,所以你就醒了?我告诉你,别痴人做梦了,你现在就是个废物,动也动不了,说话都不利落,再说,你已经睡了两年,你知道这中间一个人的变化能有多大吗?”
陈乔双手撑在阎越脸颊边上,“那时候,恩恩以为你死了,而你家里人又以为是她将你害成这样的,你的亲弟弟,回来的时候代替了你的身份,他将恩恩玩弄在鼓掌间,订婚宴上,百般羞辱,说不定,也利用了你的身份将她强占了……”
阎越激动的额前青筋直绷,可说出口的话还是虚弱无力,“你……你胡说。”
“噢,还有,”陈乔脸上带着残忍的笑,“他还逼得恩恩走投无路,害得她不得不去酒吧陪酒,跳舞,自甘堕落,你知道吗?就连她那样骄傲的女人,最终还是低了头,跟了南夜爵。”
阎越俊脸通红,开始咳嗽起来,由于这儿同外面隔着休息室,所以保镖并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
“忘记了,你还不知道南夜爵是谁吧,容恩今天急着回去,并不是回自己的家,而是那个男人在等着她,就只有你,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你家里人都知道……”
陈乔顿了顿,重新开口,“你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势有多大吗?他足够能毁了你们阎家,到时候,你还想看着自己家破人亡吗?”
“我不相信,”阎越两个肩膀颤抖,眼睛里面有坚韧在透出来,“就算恩恩真的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是相信她……”
“相信什么?”陈乔冷笑,目光转为同情,“相信她会回到你身边吗?真是好笑,你现在是什么,废人一个,你以为医生讲两句你能站起来的安慰话,你就真的相信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最大的拖累,容恩本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