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瞎了眼睛,我以为你是真心的,全家人都在反对,我却像疯子一样坚持,飞雨当时就提醒过我,说你和南夜爵关系匪浅,她还看过你们上床的照片,可是我喝住了她。因为,那些事都是在我认识你之前,我可以不在乎,我原以为,我可以给你全新的生活,全新的开始……”
夏子皓说到最后,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双手用力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握起来的拳头狠狠砸在脑袋上。
司芹不住地留着眼泪,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双膝跪着爬到男人的身边,“皓,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痛,心已经被一瓣瓣撕碎。
她试图拉住男人的手,想抱抱他,可夏子皓不愿再接受她的碰触,他用力甩开,来不及收回来的拳头落在司芹的脸上。
男人站了起来,指关节紧握,脸上落满了眼泪,待到眼底成为一片冰凉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容恩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司芹家的门敞开着,有邻居在门外不时探望。
客厅里面,狼藉一片,啤酒罐子以及烟灰缸、枕头,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
容恩关上门,在窗帘后面找到了司芹。
她狼狈地将脸埋在双膝中,左手手腕上,鲜血在渗出来,容恩忙将她的头扳起来,只见她半边脸高高肿起来,嘴角也破裂了,“司芹,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打你的?”
脚边,躺着一把美工刀。她居然在自己的手腕上刺下‘夏子皓’三个字,而且刺得很深,每一刀都划开了皮肉。
“容恩,我是真的爱上他了,爱到骨子里面的那种深刻,可是,我现在已经失去他了……”
司芹披散着头发,她抓住容恩的手臂,“怎么办,我是不是再也找不回他了?”
容恩只觉喉咙口干涩的难受,她知道,司芹终有天会后悔,她抱着女子的双肩,“司芹,起来吧,我们先回房。”
“当初你劝我的时候,我不听,可是现在,我的心好痛好痛……”
司芹双手紧按着胸口,腕部的夏子皓三个字,随着她手上的用力而鲜血淋漓,渗出殷红色的液体,刺目不已。
“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过去,他要娶我,容恩,他说要娶我……”司芹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脸上沾着泪渍同血渍,她从来都是孤单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说要爱她,要给她温暖,可是,夏子皓,就算她真的想要好好接受他的爱,他们也没有一点点的可能。
这份沉重的爱,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濒临死亡。
它浇灌了绝望同仇恨,生根发芽之后,注定夭折。
司芹紧紧抱住容恩,她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呆在这,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我为什么要爱上他,为什么?”
容恩抿紧了嘴唇,尽管这样,眼睛里面还是蒙起水雾。
“司芹,都忘记吧……”
“我忘不了,”司芹失声痛哭,“容恩,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好吗,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
两人蜷缩在窗帘后面,紧紧地抱着彼此,司芹说,她小时候觉得孤单的时候,就喜欢藏在角落里面。
或者,是躲在被窝内,只要能把自己藏起来。
她说她好想奶奶,好想奶奶摸摸她的头,说,阿芹,怎么这会才回来,工作别太累了……
容恩真的没有插话,她很安静地听着,流下来的眼泪落到手背上,滴滴盛开。
司芹说着她和夏子皓的开始,她说,他们相识在欲诱,当时他站在人群当中,鹤立鸡群,一眼望过去,就将她吸引了。
她说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他是那么小心翼翼,将她捧着,生怕她疼了。
司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到了后面,嗓子哑了,发出来的嗓音犹如破锣在鸣唱。
容恩擦下眼泪,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