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那些过往的时候,脸色就冷静得像是平板的镜面。
“容恩,你知道吗?像我这种人,其实真的很好骗,别人只要给我一点点好,我都会摆出小狗乞怜的姿态,因为,我太需要被爱了……”
司芹不由冷笑,眼角露出不屑,“后来,他带我去酒吧玩,是那种很小很嘈杂的地方,环境很差,我喝醉了,最后,那男人将我拖到一家旅馆,我就是在那时候失去了我的第一次。”
司芹,算得上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了,她们往往渴望被爱,那种迫切,让她们分辨不出虚假,很可能你随意的一个笑容就能让她们掏心掏肺。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放着20块钱,我没有哭,我只觉得很疼,我所谓的爱,我一直认为是不会疼的。”
“穿好衣服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家旅馆很破,窗帘甚至只有一半,外面的人走过都能清清楚楚看见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床上的被褥也像是很久没洗了,一块块的污渍,散发出很难闻的味道。”
“而我,就是在这么张床上,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失了身的。我谁都没有怪,是我自己不好,走出那家旅馆的时候,我吐得差点晕过去,里面的味道,每一寸都让我恶心。”
容恩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静静地听着,心里面,一层接着一层的酸涩在泛出来。
“我紧紧攥着那20块钱,指甲甚至穿过那张纸币,我很痛,可我没有坐车,就走了几个小时回去,走到家旁边的那个弄堂里面,我看见奶奶佝偻着等在那,那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知道了我逃课的事,那天晚上,她狠狠地打了我一顿,用扫地的笤帚打得,我没要哭,她就先哭了,抱着我一个劲地说,阿芹啊,你不读书怎么行?你也要和奶奶一样吗……”
司芹想起奶奶的时候,眼眶还是红了,“那是她唯一一次动手打我,奶奶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容恩,每当我想要软下心肠的时候,我只要一想起奶奶,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夏子皓是对我好,可他是夏家的长子,他哪天知道了我和夏飞雨的过节,他还会站在我这边吗?”
容恩哑口无言,她一手放在司芹的肩上轻拍,“可是,如果你爱上了他怎么办?司芹,你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她仰面,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性感的卷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侧脸上溢出无限哀戚,她缓缓闭上眼睛,“容恩,我这种人是不配说爱的,我不会有感情。”
“司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