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如此坦率的态度,容恩倒是哑口无言了。
南夜爵紧贴她的脸,目光里面透出沉重,“恩恩,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她没有想到,南夜爵会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问这个问题,他显然知道她当时没有说实话,容恩不由凝起呼吸,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是我自己摔了一跤。”
“你当时应该很在乎这个孩子,为什么没有好好留住他?”
容恩垂下的双眼抬了抬,对上男人潭底的那抹幽暗,“我若和你说,你相信吗?”
南夜爵见到容恩的眼眶深处有水雾凝结起来,他落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点点头。
“其实,这个孩子的出现是意外,当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心里也很害怕。我问你,是不是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就放我走,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你说,是我痴心妄想了,我便没打算告诉你孩子的事,我也有过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去医院打掉孩子,我甚至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可,当医生准备就绪的时候,我听到隔壁床传来的尖叫,我们中间就隔着一层帘子,我听到医生说,大出血了……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我怕我和她一样,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容恩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那一幕,至今仍深深印刻在她眼前。
南夜爵什么都没有说,双手拥紧她后,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前额上。
感受到他大掌内传来的温度和抚慰,容恩这才将紧绷的身体放松缓些。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就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我知道一旦时间长了便瞒不过去,所以,我只能让你在最初的两三个月中对我产生厌倦,因为我知道,你若不放手,我逃也是没用的,所幸,你真的渐渐疏远了我,可真的是世事难料,就在这时候,孩子掉了……”
南夜爵感觉到脖子内传来冰凉的湿漉,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去得又是悄无声息。
她从没在容恩肚子里闹过,也没有让她尝过什么苦头,她安静的,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
容恩将她藏在心里,从来也不敢去想。
每次,在思念即将触及到那个角落的时候,容恩总是像蜗牛一样缩回来,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南夜爵以为她拿孩子当筹码,妈妈也不知道她曾有过孩子,谁都不知道,容恩其实有多爱那个孩子。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摸着小腹和她说话,和她说,让她乖乖的,不要闹,妈妈很快就会带着她离开,会好好地保护她。
那个孩子,果真就很听话,容恩甚至想过,那么乖,也许会是个女孩子。
南夜爵抬起她的脸,容恩闭着眼睛,眼睫毛上凝结着泪渍,他俯下身,凉薄的唇轻吻着她的眼角。
容恩只觉灼烫得厉害,她想避开,却被男人结实的臂弯紧箍在怀里不能动弹。
泪水是咸涩的,就像南夜爵此时的心情,他喉间轻滚,将她的眼泪和着委屈吞咽下肚,“恩恩,以后,我们若再有了孩子,我定会好好保护他,但凡有谁敢伤害他,我决然不放过!”
容恩在他怀中轻颤,在阎家的那些遭遇,还是被她省略了,事已至此,又何必再牵扯进别人,孩子没有了,完全是她的责任。
南夜爵微微将身体向下挪动些,前额相抵,拇指将她眼角的湿意拭去,容恩握住他的手,眼帘垂下去。
“南夜爵,还记得我们去看的第一场电影吗?当时,你睡着了,明明放的是喜剧,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因为我知道,我要带着孩子离开了,我当时虽然一心想离开,可我怀着的,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想到孩子以后会没有爸爸,我心里就好难受,还有那个农庄,我也很想骑马,那几天,我是真的很开心,我甚至告诉自己,不要有什么留恋,这些时光都是我偷来的……”
“恩恩,别说了。”南夜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