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的周期很长,叶梓每天早上9点会准时过来,容恩也避开消极的态度,同她说话,让她开导。
叶梓虽然很年轻,但心理方面的知识很专业。她带了很多道具过来,性子也很温和,耐心十足,容恩倒是很喜欢她。
更多时候,叶梓并不把容恩当成是自己的病人,而是朋友。
入秋了,午后,天气还是暖暖的,咖啡杯中,浅褐色的液体顺着风漾起很小的漩涡。
容恩很喜欢坐在这个阳台上,偶尔,会有落叶飘到二楼上来,在脚边打着转。
花园内,有白色的玫瑰花开得正艳,容恩想不通南夜爵是怎么令这么多名贵的花种存活下去的,叶梓将咖啡往她手边推了推,“你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
“其实,我很想出去走走。”可是,南夜爵不会答应。
“我觉得,你应该跟南总沟通下。”
“没用的,”容恩抿了口咖啡,没有放糖,苦涩得有点令人想哭,“他不会同意的。”南夜爵生怕她又会逃走。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们人类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被太多想当然给左右,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前,不都是自己的猜测吗?”叶梓眉目轻弯,在苦咖啡中放入块方糖。
容恩没有说什么,依旧很安静的样子。
叶梓见她脸上有了缓和,便适时同她说起些别的事情,这么多天来,容恩身上的伤都好了,有些淤青厉害的,也还剩下个淡淡的印子。
晚上,南夜爵没有回来,容恩吃过晚饭后便将卧室门反锁。
到了八九点的样子,她听到楼下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容恩关了电视,人缩进被窝。
这几天,南夜爵倒是很老实,容恩每次吃过晚饭便将门给反锁了,他早上去公司的时候,她犹在房间没有出来。
脚步声顺着楼梯上来,并没有跨过容恩的房间,而是在她门口停了下来。
她竖起耳朵,心想南夜爵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再说,这房子是他的,他有钥匙。
容恩想到这,便有些紧张的缩起双肩,幽暗寂静的房内,她听到了很细微的窸窣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地板上爬动般。
紧接着,门板上传来撕拉的动静,还有很轻小的撞击声。
容恩坐起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南夜爵拧了下门把,“恩恩,开门。”
她皱眉,“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