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扳过来,让她后背触墙,容恩挣扎不过,便黯了嗓音,“你不是玩腻了吗,既然腻了,为何还要玩?”
男人笑了笑,“我腻了那些主动的,对你躺在身下时木鱼般的反应,很怀念。”
女人盯着这张脸,他还是如初见时的那样邪恶,她咬牙,能感觉到嘴中的血腥味,“变态。”
“你会喜欢上我的变态。”男人的脸,堪称完美,精致得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邪念。
他的手,修长好看,可在她的眼中,那却是一张束缚不了的巨网,她挣脱不了。
南夜爵环起她的一条腿,她伸手去推,“不要在这,放开我……”
但凡有人经过,都会看见这一幕,男人却并不理睬,双手扣在她腰际……
她最后,只能装作顺从,却在仰望身上的男人时,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他会不得好死。
容恩只是提醒自己,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留下。
“恩恩,恩恩。”男人似乎快到了,他布满汗水的脸在她颈间摩挲,头发有几缕湿漉的沾在额前。
男人用力咬住她的肩膀,容恩踮起脚尖……
等他退开身后时,容恩顺着粗粝的墙壁整个人瘫倒在地,透明的薄汗滑落至下巴处,她好不容易撑起身,双手将头发梳起,南夜爵抽完支烟后,去拉容恩的手。
她惊蛰般甩开,自顾向前走去,只是脚步不稳的样子。
南夜爵脸色铁青,大步追上,拉住她的手,任她怎么用力都甩不开,他将容恩塞入车内,一个掉头后,绝尘而去。
爱情,在悄悄开出花蕾的时候,需要浇水培养,可这还未见过阳光的种子就这么被埋藏在黑暗中,太多阴暗浇灌下,何时才能开花结果?
容恩蜷缩着身体,她脸就那么靠在车窗上,双腿并得很拢。
她不再担心阎越,南夜爵说出的话,不会食言。
男人专心开车,却始终想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容恩双手死死掐在掌心内,只是让他碰触到手背。
冰冷的小手拧成一团,南夜爵用力握下去,“恩恩,这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没有逼过你。”
漏出马尾的黑丝蹭在嘴边,容恩轻咬住嘴角,视线落定在男人那枚闪闪发光的尾戒上,“我没有说你逼我。”
南夜爵就是这般,兜兜转转,他总是稳稳坐在最高处,笑看别人的狼狈。
她倾尽所有,而他,冷静的,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她四处碰壁,最后,还能平静地伸出手道,“我从未逼过你。”
“那,你就不要摆出这副哭丧的样子给我看!”男人猛地收拢大掌,修长手指犹如铜墙铁壁般紧箍得她每个指关节都在疼,“今后,若再让我看见你为别的男人流一滴眼泪,恩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容恩手腕处因他的用力,而蔓延出一种孱弱的惨白,她胸口直疼,疼得全身都在抽搐,想想这大半月来的熬夜,她花费的所有心思,为的不就是离他远远的吗?
她不管南夜爵会不会食言,她也不管他是否会存心刁难,她只是拼了命的去做,因为她知道,至少,那是有希望的。
没有阎越,她还是逃不脱南夜爵的掌心,这个男人,太过强势,他横在她面前,这辈子,她休想跨过去。
那份孤独无依的感觉,令容恩一下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下去。
她用力想要挣开被南夜爵握住的手,男人没想到她会忽然挣扎,他握住并不放,容恩却像疯了般挥动双臂,南夜爵急忙稳住方向盘,一脚刹车后,尾部甩出去,车子便歪歪斜斜停在了马路上。
所幸,这条路上并没有别的车。
南夜爵上半身被安全带拉回来,整个车内,乌云笼罩,男人的大掌还扣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容恩脑袋撞在车门上,头发散乱下来,右边额角处露出淤青。
接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