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是不会结婚的。”南夜爵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中,容恩两眼盯着他手里的动作,“我有什么好,南夜爵,我有什么好,要让你这样死死咬着我不放?”
她语气激动,可男人却始终噙着抹优雅的笑,他翘起腿,迷人的两眼透出某种慵懒的蛊惑,“恩恩,我若能知道你哪里吸引我,我就不会这么非要你不可了,可你就是有那种力量,让我不想放手,这次,我给你时间,让你乖乖回到我身边,不要再想挣扎反抗,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力气。”
容恩将脸埋入掌心内,“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回到你身边?既然你要把我逼向绝路,那我若是真的不回头呢?”
“你不会的,”南夜爵口气笃定,“因为你不是一个人。”
他拿出一串钥匙,拉过容恩的手掌,“御景苑的房子我早就准备好了。”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宽大的会议室内,容恩一个人呆呆在那坐了许久。沈默在外探头探脑,半天后不见她出来,这才推门进去,“恩恩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沈默,”容恩目光有些呆滞,笑了笑,只是很苦涩的样子,“也许,我又要辞职了。”
“恩恩,”沈默弯下腰来,见她眸子定在一处,她和南夜爵的关系,沈默也猜出些许,她推了下容恩的肩膀,一贯的坚强被不安代替,“你怎么就惹上他了呢,这下要怎么办才好?”
“我也不知道……”容恩趴在会议桌上,可要她过回那种连呼吸都没有自由的生活,她真的不甘心。
一整天,创新公司每个人头顶都是乌云满布,到了下班的时候,沈默坚持让容恩出去吃饭,但她实在没有心情,便婉言拒绝了。
接到司芹的电话,是在晚上,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对方说话也模糊不清。
容恩按着司芹所说的地址找过去,是她和沈默他们上次去的那家会所,进去时,一眼就看见司芹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桌上、地上全是酒瓶。
“司芹。”她急忙上前将她拉起来。
“容恩……对不起,”司芹烂醉如泥,双手紧紧抓住容恩,“我找不到别人,我没有朋友,对不起……我只能找你……”
“司芹,你怎么喝成这样?”
容恩将她搀扶起来,可她摇摇晃晃的,几乎连路都走不稳,“我……我在这卖酒,我……我喝多少,那人就说买多少……”
“你!”容恩气极,可见她这副样子,又发不出火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真缺钱的话,你可以和我说。”
“不行,”司芹摇着头,全身的重量压在容恩肩上,“我不能再拿你的钱,我又很需要钱,卖酒,挺好的……”
“你这样子,你奶奶见了会有多担心,司芹,以后不要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容恩一手揽住她的腰,才发现她很瘦,长期的通宵熬夜,身体迟早会吃不消。
“容恩,你别安慰我了,”司芹平时话并不多,现在定是醉了,很多压抑的情绪便爆发出来,“我好累啊,有时候想想,死了真好,可我不能死……我好恨,容恩,这样的我,反正也没有人会要的……”
“司芹,别这样说。”容恩声音哽住,嘴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来。
走出会所,容恩搀着她才要去拦车,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裴琅,她由于是低着头的,并没有先看见。
“容恩。”男人在擦身之际叫住她,她抬起头,只见裴琅一身休闲打扮站在她身侧,容恩不得已打声招呼,“你好。”
说完,就扶着司芹准备离开。
“你们去哪?”裴琅转身跟上来,“她这个样子很难叫到的士,我送你们。”
“不用了。”容恩轻声拒绝,并不想和他扯上太深的关系。
裴琅不顾她的冷淡,硬是将车开过来,容恩招了几辆的士,果然都不肯搭载。
“上车。”
“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