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缩在角落内,将拉链拉上,毛衣抚平,全身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难受。
南夜爵当真便不再管她死活,一手开车,飞速在马路上乱窜,容恩咬着下唇,间或,有呻吟声忍不住从嘴里逸出来,她便急忙用双手捂住嘴。
到了医院,男人拽着她的手臂将容恩从后座拖下来,他们去了不同的科室,南夜爵的手掌被整个划开,需要缝上几针。
而容恩,则需洗胃挂水。
折腾了整个晚上,容恩拖着满身不适及疲惫找到沈默,所幸沈轩傲并没有大碍,缝了针,住上几天就应该没事了。
沈默显然是吓坏了,又是哭又是自责,苏伦和容恩在边上安慰许久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会,几人都累极了,沈默让她们先回去休息,医院这已经没有大碍,两人拗不过她,便各自准备回家。
鼻翼间都是那刺激的消毒水味道,容恩经过一间病房时顿住脚步,里面,南夜爵和衣躺在病床上,受伤的那只手裹得和粽子一样,另一手,正挂着点滴。
男人也是疲惫极了,脑袋随意枕着半个枕头就那么睡了过去,红枫色的衬衣敞开,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来。
病房内虽然开着暖气,但还是冷的,容恩走进去,将被踢下去一半的被子盖回他身上,刚要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来,便想起男人先前那句狠戾的话来,“别再让我见到你一次,要不然,我就专门弄个房子将你养起来,我不会碰你,就养到你死为止!”
容恩弯下的腰直了起来,她先前的戏已经做足,以后,能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吧,省得他看得多,满心厌倦了。
这么想着,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南夜爵一直睡到护士给他换点滴才醒来。
手上的麻药犹在,并不觉得有多疼。他手指在眉宇间轻按下,舒缓了些许疲劳后,这才来到容恩病房。
走进去,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他找来值班护士,“这儿的病人呢?”
“噢,一大早就出院了。”
男人闻言,精致的俊脸遏制不住地散出阴鸷,这女人,狠心起来和毒蝎一般。
说走,便就走了。
南夜爵握住缠绕着纱布的手,阴沉着脸旋身走了出去。
容恩坐在的士车上,整个额头都在发烫,全身却又冰冷的难受,她让司机将暖气开高些,肯定是折腾了大半夜,感冒了。
的士车停在小区门口,容恩下车时,肩上的白色西装在车门上刮了下,掉下肩头,她想了想,还是弯腰将它捡起后放在臂弯中。
回到家,天色尚早,家门口的一盆仙人掌掬着抹暖阳,每根刺都像是尖厉的绒毛般竖着。
容恩轻声打开门,才合上,那么点动静就让容妈妈闻声而来,“恩恩,你昨晚去哪了?怎么一夜没有回来?”
“妈,”容恩上前,“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我在医院陪了大半夜,当时心里焦急,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噢,”容妈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去,“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容恩推着轮椅,将她送到餐桌前,“妈,我想和您商量个事。”
“怎么了?”
“我们公司有可能过了年就要搬地方,那边的意思,让我一起过去,在边上给我们租个房子,应该会离这比较远。妈,您说行吗?”
容妈妈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神情安逸,“恩恩,我自然是跟着你的,你想过去,我们就收拾下,工作要紧的。”
“妈,”容恩双手搂住容妈妈的脖子,眼里撒娇意味尽显,“我最爱您了。”
“这小嘴……”容妈妈嘴角含笑,“马上就过年了,该买的东西也该准备起来了。”
“好,这两天我就去买。”
创新公司因为有些收尾工作,这年假放得才较晚,容恩在家休息半天后又去了医院,在经过南夜爵病房时,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