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容妈妈显然也是碰了壁,她坐在勉强可以称之为客厅的椅子上,“就是找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上班。”
“妈,我清白赚钱,再说昨天的领舞,不是每天都要去的。”
“好了,”容妈妈并不想听,难得用严厉的语气将她的话打断,“恩恩,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容家的孩子,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容恩张了张嘴,她知道妈妈的脾气,也没有力气去辩驳。
回到房间时,领班的电话正好打来,她小心翼翼地请了几天假,没想到对方竟爽快答应了。
接连几天,容妈妈都将她反锁在屋里,自己则出去找工作,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吃晚饭的时候,并没有之前那种和睦融洽的气氛,容妈妈时不时夹了菜放到容恩碗里,可自己却很少动筷。
“妈,你多吃点。”
“我饭量一向小,你快吃。”容妈妈将一筷菜放到容恩碗里。
现在她们两个都没有工作,家里剩下的钱,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
吃完饭,容恩收拾碗筷,“这些剩菜没有多少,倒了吧。”
“你先回房去,我来收拾。”容妈妈端起碗进了厨房,并将门给带上。
容恩见时间还早,进屋换了件衣服就想去楼下走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见厨房的门还关着,平常妈妈洗碗的时候,从来不关门的。
她悄悄走过去,并将移门拉开一条缝。
里面,容妈妈将电饭煲中剩下的饭全部刮到碗里,盘子里剩下的几根青菜和汤一股脑倒进碗中,就那么将就着草草吃了起来。
她先前并没有吃饱,而是怕饭菜不够,一定要等到容恩吃完后,自己才躲在这狼吞虎咽。
才几天的功夫,容妈妈的头上似乎冒出了好几根白头发。
容恩将移门不带痕迹地拉上,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造成今日这样的困境,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
第二天,容妈妈回来的很早,并且兴高采烈,说自己找到工作了。
容恩问她是做什么的,她就支支吾吾,说是一家公司的清洁工,活不重,很轻松。
连着两三天,不管容恩怎么保证不会出去,容妈妈还是将她锁在屋子里,不让她出去。
午后,容恩睡了一觉,隐约听到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看了下时间,才两点钟,妈妈不会这么早回来。
出去的时候,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大摇大摆坐在本就显得拥挤的客厅内,容恩大吃一惊,“你是谁?”
“我只是过来带你去看出好戏。”男人放下腿,站了起来。
“出去!”
“难道你不好奇,你妈妈在做什么吗?”男人笑了笑,笃定地走出去。
容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去。
穿过街道,过了马路,雨也下大了。
甚至,已经有些模糊视线。
尽管这样,容恩还是一眼就看见对面公交站台上的妈妈。
当然,容妈妈并不是和别人一样在等公车,她手里拿着黑色的塑胶袋,淋着雨,站在两个小姑娘的身后。
其中一个女孩喝了口手里的饮料,扭过头去,就看见了容妈妈,“你烦不烦啊,我还没有喝完呢。”
容妈妈面色羞愧,却并没有离开,她眼睛盯着那个瓶子,还有几口,应该就要扔掉了。
容恩双手捂住嘴巴,泪像是绝了堤一样地流下来,震惊和不安盈满眼眶。
心里,被挖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空洞而疼痛。全身,更像被锯割般,没有一处不在淌着血。
“爵少说,让你有困难可以找他。”一同前来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容恩置若罔闻,雨点砸在身上,犹如碎石般坚硬,明明是他将自己逼入这样的绝境,却要搞得他是救世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