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废话呢?像我这种既没成绩,也没能力,更没经济的三无青年,当然要担忧未来了。”电话那头的三郎开着玩笑腔调,说着如今最真实的情况。
赵晨曦稍微停顿,借势组织语言,浑身湿漉漉的感觉令她很不好受,不由抖了抖衣领,故作乐观的开口;“别太妄自菲薄嘛,学生时代的一事无成都是应该的,你只是没找到目标。”
“这回怎么想着鼓励我?”
电话那头的语气笑意盎然的,赵晨曦听出来了,却狐疑三郎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难道她不像普渡众生的引路人吗?
“我一直很好心,所以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寻找目标,而不是贪图享乐,真是的,我看你好像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赵晨曦吐槽道。
“就算你这么说……钱还是得借给我,而且我白天也有在兼职,只是工钱还没发下来就有些想念网吧的沉浸,等到下周发了工资,保证一分不落的还你。”
“好吧,不跟你啰里八嗦了,钱我回头转你。”赵晨曦率先挂掉电话,发梢上的雨水还没干,她先将六十五块钱转过去,然后在下方补充一句。
我勒个雷(赵晨曦);六十五块,距离还钱的期限还有一百三十个小时,时间一到立刻奉还,公正严明,铁面无私!
1(郑善朗);都这么熟的交情了,还怕我耍赖?
我勒个雷(赵晨曦);这和信任没关系,做事就得井井有条,别太吊儿郎当。
处理完郑善朗的事情,赵晨曦拎起两件东西,一股渗透的凉意从脚跟直冲天灵盖,她颤颤巍巍的打了个哆嗦,一溜烟钻进电梯内。
咚咚咚咚咚——
频繁的敲门声令昏昏欲睡的“长老”重拾精神,方形客桌前,陈欣谣两腿并拢,坐在沙发的一侧,居家七分裤与透气十足的白衬衫做外饰,玉颈微微显露,后脑勺的鲨鱼夹将隆起的秀发固定,几撮发尖轻盈利落的盖上脸颊,得体又含蓄。
在她身边坐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女孩,正不断用笔尖按摩太阳穴,紧盯课本上的题目愁眉苦脸,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感觉脑袋里装满浆糊。
陈欣谣暂停指导,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对着门口询问。“曦曦吗?门没锁。”
话音刚落赵晨曦终于后知后觉地将门打开,见她俨然一副落汤鸡模样,再依次观察手中的两样东西,便大致了解一切。
“该问的问题稍后再说,我都快被淋成海底小纵队了,得借你的卫生间一用,谣谣是不会介意的吧?”说着先放下奶茶与泡面,完全无视周遭情况,哆哆嗦嗦的钻进浴室,一点不见外。
陈欣谣翻个巨大的白眼,她的确不介意,毕竟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记得上次陈延放假去钓鱼,赵晨曦因为新鲜感沿途跟着,结果遭遇倾盆大雨,拥有避雨措施的陈延依旧逗留在那边,可赵晨曦却撒鸭子跑回来,并霸占了卫生间,当时的情形和现在如出一辙。
没过几秒,浴室里的求救声再起;“谣谣,帮我准备衣服!”
陈欣谣无可奈何的叹气,并采取最后的批判;“既然要在别人家洗澡,干嘛不把换洗衣物带过来?”
“我要先回自己家拿衣服,还需要来这洗吗?总之,你随便找件不要的衣服给我穿也行,拜托拜托!我衣服都脱了。”声音隔着门板略显沉闷,满腔祈求回荡其中。
“你是真不害臊……”陈欣谣起身给赵晨曦递了一套衣服,然后坐回沙发上,耐心的教导女孩。
时间一晃,赵晨曦穿着工整的从浴室里出来,相比洗澡之前,她只觉得神清气爽,唯一的缺陷就是……
“谣谣,你这衣服有点小。”领口被胸前的“大白兔”撑开好大一块,不禁让赵晨曦抱怨起来。
而陈欣谣只看了一眼便撇开视线。“别挑三拣四。”接着犹豫片刻,抬眸补充;“如果实在穿的不舒服,可以再去换一件,别乱翻东西就行。”